闻人久道:“不是孤嘲笑皇兄,是皇兄自身已如败家之犬,斗志全无!”缓缓将手收回来,“私藏龙袍事本就蹊跷,许多疑点还未查清却就已经匆匆结案,皇兄本该尊荣加身却偏生落得如此下场,难道皇兄就不气闷?”
闻人轩咬牙没有吭声,但藏于袖中双手却死死握成拳头。
“若是皇兄真就此蹶不振,想必有人自会在背后拍手称快。”闻人久从张有德手中接过个包裹递给闻人轩,道,“此去甘州,皇兄势必会遇上切难处,只是孤除些许银钱,也帮不上什——若皇兄真心求死,就将这包裹丢罢。”
闻人轩沉默片刻,终还是缓缓伸手将那包裹接过来。
闻人久音色清冷,甚至无半分其他情绪:“皇兄宽厚,且有大智慧,便是留任甘州,想必也能有番作为。为富饶之地锦上添花固然不错,但若令贫瘠之处安定祥和,岂不更是喜事桩?”
遗憾,待得绞杀那些蛮族、凯旋回京之日,定当包下帝京最好酒楼,让将军与将士们喝个痛快。”
“哈哈哈,言为定,到时等上京,你小子可不许反悔!”张信拍掌大笑。
洛骁也笑:“自当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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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子闻人轩前往封地甘州那日,闻人久却是去。
闻人轩终于苦笑:“倒是之前狭隘。”
“珍重。”闻人久与闻人轩对视着,淡淡道句,而后才与闻人轩正式别过,转身离送别亭,上马车。
张有德紧随其后也跟上来。
随着马车缓缓前进,张有德忽而低声问道:“殿下,奴才有事弄不明白……大皇子如今势力全
送别亭内,闻人轩早已不见德荣帝大寿之时意气风发,夜之间,母妃惨死,刘家倒台,连他也落得个近似于流放下场。从大乾长皇子到贫瘠之地空壳王爷,云泥之差,打击之大几乎让他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
闻人久缓缓抬眸瞧着面前这个面目颓败长皇子,淡淡道:“甘州离此不下千里,此去别,还望大皇兄多多保重。”
“保重?”闻人轩冷笑声,眼底俱是死寂,“如今已得这副丧家之犬模样,却又有什须得保重地方?倒不如随母妃他们般,死干净!”
“若大皇兄真做这般念想,何不于此撞柱,百,为何前往那穷乡僻壤,苟延残喘过完余生?”闻人久瞧闻人轩眼,指尖凌空划,倏然指向送别亭结实大理石柱。
闻人轩怔,眸底浮现出丝悲怆:“事已如此,却不想连太子也要过来嘲笑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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