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巡抚眸子轻轻动动,问道:“你除丢粮,就没丢其他东西?”
周守文听到这里,沉默会儿,想到自己账簿,心中阵心虚,但是却也不敢在吴巡抚面前说道,便只是拿起桌上杯茶喝几口,随即捧着茶杯讪笑道:“丢……丢是丢些不重要东西,不过没甚重要,也不会耽误什,大人放心就是。”
“没甚重要?”吴巡抚冷笑声,“你账簿都丢,你现在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?”
周守文被吓得整个人都僵住,半晌才缓过来,结结巴巴地道:“大、大人您怎……”
“怎知道?人太子都已经把东西上交到圣上面前,你还敢问,怎知道?”吴巡抚蓦然起身,焦躁地在原地走几步,随即怒不可遏地将手中茶杯砸到地上,“你这没用蠢货!”
州是如此,且又不说其他地方。现下周守文这块儿成废子,他若不赶快切除,只怕到最后却也将他自己牵扯进去。”
张有德道:“太子意思是——”
闻人久清清冷冷地道:“无论如何,吴巡抚是绝容不得周太守上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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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太守听到吴巡抚来戍州时候正在烟花柳巷寻欢作乐,好不容易从温柔乡中出来,穿戴整齐去吴巡抚落脚驿站,夜色都已经颇深。
周守文被吴巡抚动作和所说话俱骇得不轻,嘴巴哆嗦着,许久才勉强地发出声音道:“不、不可能!账簿明明是平津世子拿走,怎——”
吴巡抚看着周守文那副蠢样,忍不住气得脑仁发疼:“平津世子是太子伴读,平津侯早已竟站到太子那队列里去,
瞧着吴巡抚正坐在堂中喝茶,周守文忙谄媚地笑着抬步子便迎上去:“巡抚大人怎突然深夜造访?都这个时间点儿,便是早些说声,也好替大人做些安排啊。”
吴巡抚抬头看看他,却不答话,只是道:“坐罢。”
周守文有点摸不透吴巡抚这冷淡态度是什意思,脑子里转几个弯,嘴上却忙“哎、哎”地应两声,顺着吴巡抚意思坐到他旁边。
“听说前些日子你慷慨放粮,甚至不惜将自己手下田地卖掉?”吴巡抚淡淡道,“怎不知道你什时候这大方?”
说起这茬儿,周守文又是阵肉疼,咬着牙诉苦道:“大人您是不知道,……是被平津世子给坑苦啊!”说着,便是对着吴巡抚倒着苦水,“现在倒好,这里赔夫人又折兵,好名声还让他们军营给捞去半!真是……真是!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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