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更重要的是——如今冯家家主官居正三品大理寺卿,正是与二皇子一派交好。
闻人渚点头,面色复杂地道:“虽说血缘关系远得很,但是确实是与冯家有着瓜葛。”
——这便是绝不能动的意思了。
虽说一个小小的阑泽县令碍不着什么,但是若是因此与冯家离了心那便是得不偿失。是以他们暂时不但不能去动他,反倒还是要为着那头做起掩护来。
这不由得让闻人渚觉得几分憋屈。
口。这便是高兴了。
放了茶盏,将人拉到面前细细看了一遍,然后道:“我的渚儿受苦了!”说着,又恨恨道,“都怪那些无知可恨的愚民,好好的做什么造反,吃饱了撑的不成,连累我儿在外奔波操劳!”
闻人渚听了淑妃的话,带着笑的脸上笑意稍稍浅了一些,看着淑妃缓缓道:“若是他们吃的饱了,也不会有这一遭了。”
淑妃皱了皱眉头,似是没想到闻人渚会为了这个顶撞她,反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
闻人渚在淑妃旁边拿了个凳子坐了,道:“阑泽受了灾,官府不但不拨款赈灾,还催着要加收春日田间的税赋。百姓们拿不出,纠集在一起去官府讨说法,谁知却叫那阑泽的县令给打死了几个——这下捅了马蜂窝,才渐渐演变成,bao,乱事件的。”
淑妃正了身子,端起茶盏吹了吹,浅抿了一口,神色倒是恢复了,淡淡地道:“既然,bao,乱都已经压下去了,事情就且这样罢。”侧头看了看闻人渚还是面有不甘的模样,皱眉道,“怎么?你这是什么表情,难道还想为那些愚民讨个公道么?”
闻人渚自然知道现在怎么做才是最好,只是心上有道坎儿却是过不去:“只是,究竟都是我大乾的子
淑妃听了这话微微一怔,侧头朝茹末看了一眼,茹末点了点头,与闻人渚屋子里的宫女、太监忙退到门前守着去了。
见身旁的人都在门前把守着了,稍稍将身子倾过去了些,蹙眉忙出声问道:“这话是谁讲与你听的?”
闻人渚苦笑一声,眼神里闪现出几许难堪来,道:“还需的谁讲给我听?这事儿在阑泽早已经不是秘密,也就是阑泽的几个当官的在上头压着,没敢给报到朝廷上来,写了个折子只道是流民,bao,乱,请父皇派兵帮着镇压,将事情糊弄过去了罢了。”
淑妃微微抿了抿唇,有些犹疑地道:“本宫记着,那阑泽的县令……似乎是冯族的旁支?”
冯族乃大乾的一个大姓,可堪堪与南陵陈家所齐肩。在朝堂上足足占了一成,虽未出什么权倾朝野的大臣,但是却也不可小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