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白日里洛骁那副明面上与以往没什么不同,但是从细节上却能察觉到的几分疏离之感,不由得眸色更冷了一分。
张有德看着闻人久冷冰冰的面孔,又想到几日前洛骁得知闻人久生了病,急匆匆便在夜里赶到东宫,还在他床前亲自照顾了一夜的事,心中忍不住想:都已经是这般情状了,到底是谁与谁置气,难道还有什么值得猜测的么?
只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,只是机灵地道:“若是是世子因着什么事误会了殿下,那事情便就更好办了。世子素来护着殿下,平
去。
洛骁站在原地瞧着那道杏黄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,若有似无地笑了一笑,然后也转身坐进了轿子离去了。
闻人久独自回了东宫,因着早朝的时间过长,这时候都已经将近午时。张有德连忙张罗着上了午膳,闻人久也只是在大堂匆忙地用了几口,便赶紧又去了书房开始去处理奏折。
因着前些日子病了一场,堆积起来的奏折多了不少,现在累积在一块儿处理起来不禁让人觉得有些头疼。
坐在书房里头一动不动地直批到了半夜,这才堪堪将手头的事做完。张有德送了糕点进来,见之前他送来的米粥闻人久几乎都未用,不由得微微皱了眉,担忧道:“殿下还是歇歇罢,先头太医便是说殿下就是太劳累,心中存的事儿太多了,才导致了这么大病了一场!这会儿病还未完全好利索,殿下便又如此……只怕再这样下去,不多时殿下便又要病下去了!”
闻人久连续批折子批了几个时辰,这会儿也是头疼得厉害,伸手揉了揉眉心,等将那阵痛楚缓过去了,才淡淡道:“只是这些事,孤不做却又要交予谁去做?”
张有德张口便想说什么,但是话涌到了嗓子眼儿,却又是缓缓吞了下去,欲言又止地瞧着闻人久,半晌才有些犹豫地问道:“殿下,您与世子爷这是——”
闻人久眯了眸子抬头看他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张有德被闻人久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怔,但是却还是咬牙问了出来,道:“殿下,奴才也不是帮着旁人说话,只是这世子爷的确是真心真意为着殿下好的,便是因着平日说了什么、做了什么而冒犯了殿下,只怕也是无心。殿下就算是与世子爷闹了什么争执,却也不能就这样不再与世子往来了,左右……左右得容世子同殿下赔个礼不是?”
闻人久拿了一块酥咬了一口,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,令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。随手将那酥放到了一旁,冷冷地道:“你怎知道是孤同世子置了气?孤在你心里,竟是气量那般小的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