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骁沉默片刻,问道:“宫中可曾有书信传来?”
钱副将道:“不曾。”
洛骁便笑了,点了点头,道:“行了,此事我也明白了,你们不必多虑。现下我们守在这瑠州,便全心全意将此处守好便是,朝堂上的事,自有他们。时候不早了,吃饭去罢。”
钱副将见洛骁听了此事竟是半点也不忧惧,心下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,点了点头,同众人一齐道了一声“是”。
闻人久一直握在手中的参政权被剥夺了,又被一道圣旨困在了东宫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太子这些年锋芒太过,怕是犯了忌讳,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私下嘀咕:只怕连德荣帝也要保不住他。
收回罢,儿臣明白父皇的苦衷,儿臣自愿领罚。”
德荣帝嘴唇动了动,好半晌,才恍惚似是明白了什么,皱着眉低声叹着气道:“阿久啊,阿久,你这性子……也不知究竟是随了谁……”随即挥了手,“朕明白了,你退下罢!”
这一日,洛骁方练兵回来,就见军帐里头自己的几个副将正聚在一处窃窃私语,将手上的头盔放到一处,拧眉便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周参领听到洛骁的声音先是一愣,随即犹豫地看了一眼钱副将,那头却不看他,只是拱手对着洛骁道:“将军回来了?”
洛骁点了点头,将视线落在周参领身上,问道:“别支支吾吾的,有话便说罢。”
而这一头闻人久势弱,但另一方面,六皇子闻人舒与七皇子闻人安却在此时相继也入了朝堂。两人年纪尚幼但是身后党羽却早已野心勃勃,一时间,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
周参领挠了挠头,面色罕见地纠结,好一会儿眼角瞥到桌上的信笺,赶忙拿起来递过去道:“将、将军,帝京侯府那头来了封信,说是要给你的。”
洛骁接了信瞧了瞧,是封白氏寄来的家书,除了一些问候和那一对龙凤胎的情况之外,也无甚特殊的。细细看过一遍,微微笑着将信收了,视线晃过众人,却又再次开了口,道:“除了这信,你们还有什么事?”
周参领被洛骁看得有些发慌,一只手挠头挠得都快将头发抓秃了,站在一旁的钱副将却是看不过去,叹了一口气将人推到一边,上前一步对着洛骁低声道:“却是帝京的太子殿下。”
洛骁眸子微微一动,便道:“殿下如何了?”
钱副将道:“帝京自岁后起便颇不太平,只听说日前以冯家为首的几户世家家主连参太子十三本奏折,在朝堂闹得厉害,便是圣上在上头却也是压不下去。这会儿圣上似是已经免了殿下平日的上朝,罚他在东宫面壁思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