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进被内去摸。
少年人猛地一颤,一下子就推开了他,随即翻身坐起来,骂道:“大天白日的,杜士成你捣什么鬼?”
杜士成给他推了一个跟斗,忍不住也变了脸,说道:“小兔崽子,劲还挺大!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从牢里救了你!”
章少爷冷冷一笑:“是我自己。”
“呸!”杜士成也冷笑:“就凭你自己?要不是我,你以为你就那么容易搭上肖处长了?你也就配卖给牢头!现如今跟我装什么清高?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?还当自己是冯家的大少爷呢!”
章少爷——不,冯家的大少爷变了颜色,说道:“我是谁用不着你过问。但是有句话我可告诉你,现如今咱俩是一根藤上的蚂蚱,你别跟我那些歪心思!兔子不吃窝边草,你要是想和我长久的搭伙,就管好你那二两肉!惹急了我,小心哪天给你剁了去!”
杜士成见他发狠,一时间却没了气势,嘟嘟囔囔的从地上爬起来,远远的坐到了一旁。又忍不住骂道:“跟我发什么狠,用得着我的时候,二哥二哥叫的比谁都甜!现在翅膀硬了,敢跟我瞪眼睛了?呸!过去能卖给当官的,现在不能卖给我?装哪门子的清高!”
冯少爷恶狠狠的盯着他,然而咬了咬牙,还是咽下了这口气,但他也没心思睡觉了,便起身到衣橱里取了一件半旧不新的锦面大棉袄出来,又寻了一顶毡帽扣在头上,原记得有个新买的皮包,怎奈翻箱倒柜也没找到,估计是被杜士成拿了去,但此时也懒得和他再吵,便胡乱拿了一个边角都磨破了的皮包,将那五百银元统统放进包里。这么穿戴完了,他连镜子也懒得照,揣着包就走出了房门,杜士成知道他这是去存钱,有心让他帮自己带一斤酱肉回来,吆喝了一声,奈何他并不搭理,只得依旧骂骂咧咧。
再说那冯少爷或者说前冯少爷忍着一口气走到了大厅里,却被一股夹着雪花的寒风给阻住了,他出来的急,也没换条厚裤子,此时穿着一条溜薄的西裤,风一吹,双腿便不由自主的直打颤。但他万不愿意再回房间去,不由得茫然的站在门廊上,心里想道:“这日子表面光鲜,其实何益之有?坑蒙拐骗,哪是长久之计,早晚闹出事来!再加上又跟个混账搭伴,一旦出事,那东西肯定靠不住,只怕要受他牵累。可恨我年纪太小,又摊着这么个特殊身份,哪个公司敢用我做事?况且也没什么大本领,观颜察色倒会,究竟换不来大钱,这可怎么办好?”
他这般想着,心里面越觉悲凉,竟认真发起愁来。那凤来饭店的生意并不受天气影响,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