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扮
过
头，反而透出不自然，也亏得章司令古道热肠，并不会将他往那个
方向怀疑——这
思量，他立刻改变战略，第二天到学校里，也开始主动去和同学们交际，那些学生虽然年岁和他差不多，毕竟经历单纯，其中或崇侠客义气、或有仁厚心肠，冯砚棠识此等为可交之人，便略施些手腕，也就将他们收做自己同党。
夜色渐浓，世人都要出城踏青，学生们自然也不可免俗，这帮男生，便相约着去郊外游玩。冯砚棠听他们意思，似乎是打算自己骑脚踏车，全凭足力出城去玩，心里也觉得有趣，不过他手头没有脚踏车，少不得，要买上辆。
脚踏车虽不是便宜物件，但在冯砚棠看来其实不算什：就不动他自己体己，章司令每月给他零花，他从来攒着没有用过，这会儿拿出来，也足够买两三辆来玩玩。他又想自己从到章公馆，处处谨小慎微好不憋屈，偶尔逍遥回，过过瘾，也不算什。因此趁礼拜日，便自己跑去商店内看那脚踏车样式。
偏偏这天他去商店路上，无意间看到路边有片荒弃工厂，那厂子他原先曾去过，故此如今虽重门紧锁，杂草蔓生，他望之下竟也认出来，顿时愕然道：“这儿怎变成这样？”
原来那是座饼干厂，乃是冯老帅还在位时候，用他亲眷名义办诸多工厂里面座，这厂子虽小，生产蛋奶饼干却是绝，冯砚棠小时候没少吃过这道小点心，故此印象深刻。冯老帅仓促间出国，他原以为这厂子早落入别人手里，没想到如今却荒废下来。他感叹之余，又觉得十分可惜，便临时下车，去那大铁门前头向内张望遍，心里忽然想道：这原是冯家产业，
若是能拿回来就好。
有这件事在心里搁着，他去买脚踏车时候，不免就犹豫：自己在章家住着，以章司令看来虽算不得什，可说到底，毕竟不是正头少爷，现如今学费书费是人家给出着，吃用也概不必花钱，若再奢靡起来，岂不引人注目？自己若真是那等清清白白人也就算，偏偏又有些行藏，若不被发现，那是万幸，若旦败露时，那还不知道要怎样哩。
倘若能将厂子收回手里，那即使这边出问题，自己也有退步之阶。再者，饼干也算是时兴商品，老百姓都是好尝个新鲜，就是时赚不多，至少也可以弄点外快，到时候，想添点置点什，总不用再向章世叔伸手。
因此他想来想去，终究还是空手走出商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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