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士成连连点头,手舞足蹈,哈哈乐阵子,冯砚棠更懒得跟他说话,扭头便走,杜士成偏又跟上他说:“好兄弟,知道,你也没什钱,你当真稀罕你那点积蓄?可你守着座金矿,倒跟哭穷,这就不对啦!他不给你安排,你不会跟他要?听说,十五六岁
笑道:“你要是嫌少,那怎不去跟银行
借啊?对不住,可不是开钱庄。”
“别走啊!”杜士成把拉住他,“说,咱俩是什人,你心里清二楚,可章司令他不清楚,对不对?如今要是为脱罪,写上那封半封信,到警察署那儿说——你觉着,这主意怎样?”
冯砚棠不待他说完,便把抓住杜士成脖领子:“杜老二,你要是敢!”
杜士成笑嘻嘻,将领口从他手指头底下薅出来:“不敢,当然不敢,你可是财神爷呢,怎敢得罪你?你看看,虽然遇到这大难事,不也没动过这个念头!好好跟你商量,你怎动不动就起急?”
冯砚棠费好几回力气,才克制住自己不掐死姓杜:“什商量?你是算准来吃,是不是?你可真要脸呢。”
杜士成冷笑:“谁让你不给介绍个正经事做?若是进司令府,你以为会像你这窝囊?”
冯砚棠知道他心思,时却没答言:这杜士成性情,他是清二楚,当初分手时虽说什以后心向善,正经过日子话,其实也不过是顺嘴放屁。可现在他张口要官,却不大好打发:清苦小公务员,他自然是不屑于做,可要是旦给他个大官,那不出三天,准得捅出漏子来。自己才跟章司令多少天,炕头还没捂热,推荐这个东西上去,那不是自找着打脸吗?想到这里,他委声说道:“杜二哥,你意思,都明白,你放心,咱俩是患难交情,有兄弟口吃,就不会让你喝稀。只是现在毕竟才到章司令身边,他是个谨慎人,不会轻易交代什,便是自己,如今也没谋到什职位。你就不能再耐耐心心等几天?你想想,什时候亏待过你?”
杜士成听他口气愈发放软,心里却是愈发笃定,便笑道:“那没关系,可以等,只是远水解不近渴,这个债,还是得管你借啊——你也放心,等有正经收入,准还给你!”
冯砚棠无奈之至,叹口气道:“好,你等明天下学,你在学校门口等,准拿支票给你。三百你嫌少,那涨番如何?再多,可就拿不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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