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冠英这段时间没多少正经公务需要处理,因此腾出不少时间来对付他假想敌:杜士成这儿虽问不出什,但他所作所为,怎看也不像般古董行里伙计吧?何冠英灵机动,又派人去调查冯砚棠挂名那家古董铺子,那店主虽口咬定冯砚棠做过自己伙计,奈何相邻铺子及此地熟客却露出马脚,那些人都说从未见过冯砚棠这个人。何冠英觉出不对,恫吓那老板番,于是他非常轻松得知冯砚棠在此地挂名经过。
虽然已经抓到冯砚棠纰漏,何冠英却也没有轻举妄动:伪造履历之事可大可小,万查不出什实质性内容,却被冯砚棠花言巧语打发过去,那岂不前功尽弃?因此他按捺住心火,表面上跟杜士成称兄道弟,暗地里却派人,日夜监视他举动——冯砚棠都是冒牌货,那杜士成自然也不是什正经来历,何参谋稳坐钓鱼台,单等着从杜士成身上找破绽。
X市郊外有个村子,村里有兄弟俩,是对远近闻名只认钱不讲理流氓,这俩人都是练家子出身,没正经生意,却赌钱酗酒无所不为。众人都传他们是靠劫道发财,因为来钱容易,所以散也快。这段时间,兄弟俩手气有点背,有回在赌场里输急眼,险些跟看场子打起来,却正好有位西装革履先生,问明事由,竟拿出钱来,给他们补漏洞。这对兄弟跟他素不相识,见他如此仗义,便知有事相求,果然那先生说道:“这里有桩生意,你们弟兄要是有本领帮做得,不光方才那些钱不要你们还,还要另拿出笔钱来,酬谢你们呢。”兄弟俩看有得赚,如何不乐意?那先生就拿出来个某某旅馆某某房间地址,让他们杀住在那里个姓钱商贩。这兄弟俩仔细问,姓钱是个外地商人,又是孤身住在这破旅馆里,料是极好做,便不顾青红皂白,满口应承下来。
他们俩跟那位先生出去吃顿饭,商议好价格,便回家着手准备,没想到才磨好刀,院子里便忽然闯进几个大兵,将他们直带进个官衙里去。
那衙门里问案是个文绉绉年轻军官,和和气气向他们说道:“跟你们无冤无仇,今天也不想难为你们,就是打听下:那姓杜跟你们做笔什交易?”
兄弟俩不认识姓杜,问之下才知道就是方才那个给他们垫赌资人,这俩人合计:再狠狠不过当兵,况且跟姓杜也没啥交情,值不当为他隐瞒,遂五十交代根由。年轻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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