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发,那快感原是一波一波的往头脑里袭的,他糊里糊涂的,哪里还得遁形呢。
眼看便要达到临界点上,章司令却忽然松开了冯砚棠的嘴唇,又从他体内退了出来,冯砚棠不禁又发出了一声呻吟,握住了章司令的手,自己也听出了那声音里已经有了渴求的味道。章司令将他抱起来,又问道:“舒服吗?跟我说真话。”
冯砚棠眼圈都通红了,然而黑暗里章司令也看不到,他终于低声而含混的说了一句:“舒服。”章司令故意说:“大点声。”冯砚棠恨得抓住了章司令的肩膀,不说话,却寻到他的嘴唇,也主动亲吻起章司令来。
章司令倒是十分满意,一面跟他缠绵的亲吻,一面就将他放倒在床褥上,重新进入他的身体,又拿出了十足的力道在他身上冲撞了起来。他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步,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了,便抛了羞耻,低低的呻吟出声来,章司令正是想要听到他的反应,便愈发不依不饶,竟将他抱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身上。冯砚棠往下那一坐,不免又颤了一声。章司令兜着他的身子,又令他抬过头来,深深的亲吻他,他浑身又是发热又是发软,身子被章司令那强壮的臂膊拥抱着,下体又被强烈的刺激着,一切理智,皆被抛到九霄之外,竟主动迎合起来。章司令更为得意,拿出百般手段,将他结结实实的惩处了一番。
冯砚棠受了这半宿的私刑,浑身酸痛不已,而那施刑之人,同样直弄到了精疲力竭,才拥着他沉沉睡去。冯砚棠虽然也觉疲倦,然而睡意全无,快感渐渐下去,恐惧之情却在他心中一点点清晰起来,他望着章司令的睡颜,忽然自语道:“这真是聚九州之铁不能铸此错了!”
他一动不动的躺在章司令的身下,心里却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:“我若是女子也就算了,跟了自小仰慕的英雄,不失为一桩好姻缘。可我也是个堂堂的男儿,怎甘心被人看做是一个玩物呢!他身为地方官长,我却实为在逃之犯。我若意志坚定,不受他的诱惑,或此事还得转机;然而我生性软弱,明知陷在他的手里,又偏要同他做出这等行径,也可谓糊涂之至。我原以为进入章公馆,便可做正经人、行正经事,哪知临到头来,还是当了人家的禁脔,既失足在先,又堕落于后,终至颜面无存,实在是可气可恨,可耻可鄙!此时便掬三江之水,难洗面上一朝之羞。早知今日,何如当初远走他方,就流落街头,强如受此凌侮,真可谓悔不当初了!”
然而事既已成,悔之又有何益?他只能盼着章司令明朝酒醒,对今夜的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