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何参谋这几天，颇有华盖当头之感，首先他没料到章司令竟然下不
手将冯砚棠赶出公馆，再次他也没想到明明两人都疏远那
久，怎章司令头天晚上去书房里睡
觉，第二天就派人去给那小骗子买点心？
昨晚上他送章司令回去，章司令执意要去东边院里歇着，他拦不住，只好随他来到燕归楼下，不料那书房里竟亮着灯——都这个点，谁还会在书房呢？他心里觉得不妙，瞧瞧章司令，却发觉后者也正望着那书房
窗户，双眼睛里若有所思，倒不知在琢磨些什。他还想再拦上把，就说道：“司令，您都几天没过来这边，楼里佣人睡得早，这会儿必然什都没预备，连个热茶热水都没人伺候，你可怎睡？还不如去姨奶奶屋里呢！”章司令却摆手，说道：“不妨事。你先回去吧，
自己上去。”他说着便往屋里走，何冠英喊他声，他也没搭理，何冠英无法，只得自己回去前院。
晚上他都觉得不踏实，心里担忧那是冯砚棠布下局，因此第二天到衙门，他便立刻拿份文件，借口要找章司令签批，匆匆去司令办公室。没想到今天章司令破天荒迟到，他扑个空，无奈何只得待会又过去，这回章司令倒是已经来，然而何冠英听见他跟个杂役布置着：“你去帮订份点心，要好，可口点——甭管什样！越贵越好！”那杂役从来没办过这样差事，还只管问来问去，何冠英向会来事，听见这话，就进去说道：“不如让去订吧，城里头有间新开西洋蛋糕铺子，听说很不错。”章司令看看他，却犹豫下，何冠英便又说道：“正好有封信要发出去，顺路。”章司令想想：横竖他是个闲人，再说也伶俐，总比那杂役强些，就说道：“也好，那你记得跟店里说清楚，别耽搁，做好马上就给府里送过去，送给冯砚棠少爷——别弄错人。”何冠英登时愣。
不过看看章司令脸色，何冠英可是什也没敢多说，然而他实在好奇，便不支使蛋糕店伙计，而是亲自在店里候着，等做好，他拎那个大盒子，扭头就回章府。果然他回到家里，就听说冯砚棠着凉，这会儿正在延医问药闹腾呢。他觉得这病来得有点蹊跷，特意进那屋探看，恰好听见陈妈念叨，他原先并不知道章司令是在冯砚棠屋里过夜，如今听这句话，便觉得个激灵，隐隐想到个极其恐怖可能——
莫非那小骗子，被司令给……睡？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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