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磨起那座荒弃工厂来,回家去换身华贵衣裳,他装作公署秘书样子,自去寻查相关人员。功夫不
负有心人,没几天,他果然找到主管这块地方官,将章司令名片往外递,那小官吏如何敢怠慢,问他什就答什,他才知道这厂子究竟是怎回事:原来那饼干厂,本是以冯老帅堂弟名义开,冯老帅倒台以后,那堂弟受到冯砚棠案牵连,连夜跑路,厂子忽然间没人管,能偷能抢都被拿走,只剩这片厂房尚且完好。原先也有人打算将这里接下来,谁知当时地方上贪财,将此处锁起,问那接手人索要拖欠税款、罚款等等不而足。买方想压价,就暗地里派人在那片空场院里装神弄鬼,到处造谣说这片厂房不干净。眼看就要起效,谁知当时顶替冯老帅那个孔将军也塌台,新任杨大帅跟买方有过节,听说他要买这个厂,就将税又往上加倍,买家去找他理论,被他枪给崩,结果,谣言倒坐成实,经商谁不忌讳这些?此后便连问都没有。冯砚棠听后,心内暗自欢喜,当即拍给那小官几十块赏钱,让他帮自己整理清楚交接工厂需要相关手续,那小官哪里还敢含糊,毕恭毕敬送冯砚棠回到车上,冯砚棠打道回府,心里真是得意非凡。
他原本担心这厂子已经归他人,没想到居然不曾倒手,这倒是省他大笔费用。地方官那块,其实极好应对——因为可以借章司令名头,他就算不出面,只要有他这块金字招牌,也满可以做到“佛来斩佛、魔来斩魔”。开工购料倒是需要些钱,不过毕竟有限,因为不少东西可以先赊着。至于人工,这倒是个大头,不过他可以慢慢想办法。
正想着,忽然那司机笑道:“少爷满脸喜色,想是谈成笔大买卖。”冯砚棠连连谦虚,后来忽然注意到件事,便说道:“什时候你们都改叫少爷,这可不像话,快改回去。”那司机说道:“这是大爷吩咐,说以后不准再提‘侄少爷’和‘冯少爷’这两个词儿,只管叫你少爷。大管家猜,大爷恐怕是打算收您为义子呢。”冯砚棠没料到是这个回答,登时愣住,好阵子他才说道:“这哪儿成呢?你家大爷他对已经那好,还要做出这些动静来,不嫌引人注目,难道还怕别人抓不住他把柄?”
他心里惦念着这个事,晚上见章司令,就开门见山跟他说:“今天怎听说,你打算收做干儿子?快别开这玩笑,你年纪又不大,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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