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司令还是没有回头，冯砚棠将脸颊贴在章司令
肩上，发觉章司令肩膀微微有些颤抖，他不知道章司令是不是流泪
，便将这个男人抱得更紧。章司令如今虽然有些年纪，可身材还是像当年
样高大，他脊背永远挺得笔直，似乎他哪怕只是仅仅站在这儿，就能用整个人支撑起冯砚棠全部世界。
得
还能做什
？”章司令瞥他眼，“当逃犯？还是要投敌？”
冯砚棠张口结舌，他知道这些天里类似金玉良言章司令已经不知听
多少遍，因此更不敢拿这些话去气他，谁知章司令沉吟阵子，却蓦然说道：“小棠，以前就跟你说过，你这个时候走，不怪你。这几天就有飞机往海峡那边去，你——”
“不走！”冯砚棠喊叫猛然打断章司令话，他声音太大，在寒浸浸屋子里发出阵空荡荡回响：“也记得早就跟你说过，生生世世都跟着你！你不要以为是跟你同林鸟儿，大难临头便抛下你飞去！”
“可你留下来又有什意义？”章司令也有些起急：“陪起殉国？”
“好！”冯砚棠咬牙切齿说道：“即然你不选活路，那就跟着你起死！”
“你不要意气用事！”章司令拍桌子站起来：“还是那个主意，无论发生什情况，只要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。”
“可以前你还答应过，等打完仗，就跟起走呢！”冯砚棠吼道：“你不能说话不算话！”
章司令闻言怔，便不由得别过头，声也不言语，冯砚棠见他那个颓唐样子，心里不由得阵抽痛。
“干爹，”他走过去，伸出双臂，紧紧将章司令搂在胸前：“知道你心里难受，可眼下你要看开些啊！无论你做什决定，都会支持，然而你要是再赶走，就当场从这个窗户里跳下去。”他伸手指指前面窗子，又直直凝视着章司令说：“能为你做，也就只有这些——宁肯陪着你死在战场上，也不愿去海峡那边独活，说到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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