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府很大,庭院幽深,老四似乎也是第次来,路被小厮领进间药室,个正在捣药小童站起身,“少爷晚好,请问是要看什伤?”
“点擦伤,麻烦小大夫。”老四将袖子卷起来,安平看见吓跳,这人半个胳膊上全是血,皮肉模糊惨不忍睹。也难怪老二会硬把人押来,这衣服不知用什料子,在外居然点看不出。
“伤口里有刀片残留。”药童端着灯看看,拿来只木盘,里面是镊子针线,“取出来时会很疼,少爷要麻醉吗?”
“不用,小大夫直接缝就行。”老四摆摆手:“话说柴府这儿管饭?有没有酒?”
“柴府戌时后禁用餐。”药童下手很快,言语间已经开始穿针引线,“缝合之后,七天内忌酒及荤腥。”
四掀掀眼皮,“这是谁家?哪家大夫这有钱?”
“药家,柴氏。”老二道:“咱俩出门都没带钱,这里大概可以赊账。”
“□□他妈快放下来!柴氏大夫卖都请不起!”老四被人提着腰带,闻言阵挣扎,“你什时候认识柴氏大夫?别被人骗吧!”
“不认识,但是柴府有济民药堂,无论贵贱皆可入内求诊。”老二道:“刚刚那架还没打完,那孙子肯定贼心不死,回去把他爹也揍,你在这儿住晚,明天回山。”
“你要揍他爹?放下来!也要去!”
老四对皮肉伤没什反应,药童句话却让他苦脸,“七天?”
“您伤口很深,七天已经是最低,还请务必遵照医嘱。”药童动作很麻利,取刀片清理包扎气呵成,“少爷年纪尚小,须注意保养,方是长久之计。”
“小大夫说话倒有意思。”老四听得笑起来:“医术如此精湛,看着比还小,怎说起话来比师父还显老。”
“少爷过奖,小子只是外门童子,并未得柴氏家学。”药童收好药盘,端端正正行个礼,“若论医术,不及家公子万。”
“听说过你家公子。”老四闻言来兴趣,“柴氏柴束薪,年少悬壶济世,双妙手回春,据说是个妙人。”
两人僵持间,角门吱呀声打开,个小厮打扮人走出来,“二位少爷,敲门可是为看诊?”
“给他看。”老二扬手,直接将人扔进门里,“明儿来上门取货。”
“少爷放心。”小厮拱手施礼,“今日天色已不早,请明日来接人吧。”
“老二你给站住,也要去!”话音未落,对方已脚踢上门。
小厮见怪不怪地笑笑,躬身道:“这位少爷,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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