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两人很快出回廊,来到柴忍冬居住暖阁前。两座阁楼虽格局相似,柴忍冬房间里却是暖意盎然,束腰圆桌上摆满饭菜,正中围着只精
“好说好说,饺子和品锅都少不。”柴忍冬笑道:“束薪呢?”
“阿姊做,都很好。”柴束薪道:“厨房久站伤身,阿姊别太劳累。”
“柴姐姐近来身体如何?”木葛生闻言道:“要不来帮您打下手吧?”
“也就偶尔做做,不妨事。”柴忍冬轻轻摆手,促狭道:“至于下厨——也听说过木小少爷红枣洋葱锦鲤汤。”
柴束薪:“呵。”
方才柴束薪摘掉手套,木葛生险些口茶喷出来,前几次他们打架时夜深,看不清颜色。如今他才算是看个真切,对方双手骨节分明,十指丹蔻。
怪不得柴束薪想把他支开!
“其实也没什。”木葛生喘口气,笑道:“老二对香啊粉儿啊这些东西也相当精通,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。”
柴束薪冷着脸不说话,看着木葛生笑得几乎抽过去,大有泡完手就提刀把人砍架势。
少年眼底浮着冷冷怒气,双手泡在瓷盆之中,骨节通红,像明火舔舐指尖,梅花在水中沉浮,映着他白衣胜雪,几乎逼出点艳色。
“哪里哪里。”木葛生语气颇不要脸,“那便有劳柴姐姐。”
柴府占地甚广,园林中心以九折回廊围出片安静区域,药家虽族人众多,但居住在回廊之内只有柴氏嫡系,也就是如今两位姐弟。
柴束薪和柴忍冬两人居住暖阁相隔不远,入夜后回廊上点起灯,廊外白雪簌簌,枝梅花探檐而入,疏影横斜。
木葛生与柴束薪前后地走着,木葛生反客为主,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,回廊七拐八绕,这人走起来却轻车熟路。柴束薪道:“你认得路?”
“不认得。”木葛生摘下只灯笼提在手里,“但饭菜香气老远就飘过来,在书斋就是靠香味辨认老二今天在哪里摆饭,跟着嗅觉走,不会有错。”
“木小少爷有所不知,束薪用是药家古方,并非寻常丹蔻。柴氏人素来惜手,护甲亦然,家中行医者都是如此。”轻缓嗓音传来,道窈窕倩影上楼,“说今日暖阁怎这暖和,原来是木小少爷来。”
木葛生顿时止笑,端正站好,“柴姐姐。”
柴束薪正在泡手,不便起身,低头问候:“阿姊。”
“你们慢聊,今日府中人少,不必拘着。”柴忍冬抿嘴笑,“来只是问句,晚饭想吃什?”
木葛生当即道:“品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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