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舟缓缓前行,柴束薪道:“你从何处听来这个故事?”
“师父讲。”木葛生支着脑袋,“当初他老人家只说句话,‘大唐之外,别无其他’。后来大概想明白,翻翻史书,之后历朝历代,确实不再配得上他。”
柴束薪看向木葛生怀里人,却发现朱饮宵已经睡着。
“放心,老五要敢这干,们肯定把他腿打断。”木葛生伸个懒腰,“不过从那以后,酆都倒是很少再烧金吾灯,毕竟燃灯所耗甚巨,除非有大事发生,朱家才会派人前来点灯。”
路闲谈,水中青莲越来越繁茂,不知不觉间已经到酆都主城,河道顿时变得拥挤,小舟几乎无法继续前行。两人下船,却发现岸上更是嘈杂,片狼藉人仰马翻。
。”
水波潺潺,青莲浮动,柴束薪划船,木葛生坐在船头,把自己头发从朱饮宵嘴里摘出来,“老五你安静些,给你讲故事。”
朱饮宵果然不闹,被人拎进怀里,眨巴着眼睛看着木葛生。
“话说这世间非人之物极多,妖魔鬼怪、魑魅魍魉、仙家神佛,诸如此类不而足,而酆都为鬼国京都,自然是万鬼故里。鬼类阴气重,酆都又建在幽冥地底,城内常年愁云惨淡,不见天日,因此后来十殿阎王命孟婆在忘川中栽植青莲,以莲心为灯,则为亡魂引渡,二来也为酆都照明。”
“就这样直持续千百年,直到唐朝时第四代星宿子命殒,来到酆都投胎转生。这位星宿子出身盛唐,喜酒好诗而文采风流,看到城内万古长夜,无星无月,不由大呼扫兴,于是取出体内条朱雀长骨,制成九万三千七十二盏金吾灯,悬于酆都城上,照亮地底幽冥。”
木葛生仰头躲过迎面飞来张桌案,眼尖道:“这是赏善司大堂公案——谁有胆子把判官案头都掀?”
柴束薪看着不远处人,“是太岁和墨子。”
“倒是忘他俩还在打。”木葛生拍脑袋,“你要看热闹吗?”
“这样打下去,
“当夜酆都灯火通明,有如人间白昼,星宿子在城头放歌纵酒,笑称为‘金吾不禁夜’。”
柴束薪听得入神,不由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星宿子唱尽千百首太白诗,饮尽千百杯长生酒,洒然而去。此后酆都内灯火长明,百年后方才消散。”
“是为风流。”
木葛生说着笑起来,“那位是历代星宿子最放诞不羁位,寿命也最短,只活两百八十九岁,继而以肉身铸金吾灯,又以魂魄燃火,诗酒唱罢,魂飞魄散,不入轮回,不再转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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