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孽从鼓上摔落,,bao雨冲刷着她脸上油彩,露出张少女般容颜。
乌子虚跪在雨里,掏出姑妄烟杆,从地上捧起把骨灰。
梦里不知身是客,几曾识干戈?千里孤坟,无限山河。
拂晓,城破。
舞倾城。
他被木葛生句话问出神,最后却是银杏斋主推着轮椅进来,拍拍他肩膀。
“子虚,你有个好父亲。”
“爱子心无尽。”
“上代无常子修为深厚,若他不愿成为敲梆人,咱家也有头疼。”
“但他心甘情愿地接受,只是托付咱家件事。”
胜算。”
“太岁大爷,美人造孽,九百多年来手刃儿孙——咱家实在是累。”
“阴阳家再不需要更多敲梆人。”
乌子虚发出阵大吼,至狂至怒,至悲至哀,他不顾切地撞入阴兵群中,舐红刀像把冲天火,所到之处,切都被点燃。
乌子虚挥出刀并不是全无破绽,他手甚至因为承受不住舐红刀重量而微微颤抖,他并不是武学专家,也不善于拳脚打架,每当需要动手时候他更能化干戈为玉帛——但此时此刻他用鲜血祭刀,硬是开出条赤红路。
再倾国。
“照顾好他儿子。”
那日城中起火,虽天降大雨,火势依然熊熊不灭。
城墙之上,木葛生打光所有子弹,用尽所有力气,骂完平生所知最难听脏话,炮火连天,硝云弹雨,兵戈声、枪炮声、轰炸声、哭喊声,举世嘶鸣朝他席卷而来,砰然炸响,轰然崩塌,最后化为片浓稠死寂。
炮火袭来瞬间,柴束薪把拽过身边人,下刹天塌地陷,土崩瓦解。
断壁残垣中,松问童抬头看着即将破晓天幕,向后仰倒,血污飞溅。
真正意义上动怒,总是要见血。
有时那血变成火,若没有烧死自己,切肤之痛,亦可脱胎换骨。
长刀劈入敲梆人头颅刹那,倾盆,bao雨中,乌子虚突然想起多年前在银杏书斋个午后,木葛生又在絮絮叨叨地抱怨自家老头子不靠谱,说到半,话头突然转向他,“老三,你爹是个什样人?”
上代无常子是个什样人?
乌子虚对父亲记忆是很模糊,印象里他总是忙于公事。偶尔有次,那人带着他去看鬼集百戏,十二重案上舞戏花球少女朝他低下头来,笑眯眯道:“呦,这就是那曾不知多少代孙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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