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漫天烟花,街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。安平从窗户里探出脑袋,只见朱饮宵站在房顶,手里捏着一只雀羽,羽毛被他一缕缕点燃,如金线般盘旋升空,砰然炸开。
乌毕有把他往旁边推了推,两个脑袋挤在一只窗格里,“煮夜宵又在烧他的毛了?”
“星宿子每年都这样?”安平拿胳膊撞他,“烟花爆竹可是违禁品,城管你就这么看着?”
“城区禁止放炮,但没说禁止烧毛。”乌毕有翻个白眼,“老子管不着。”
柴束薪站在窗户边,抬头看了许久,对安平道:“灶台上还有最后一只锅子,麻烦端一下。”
安平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只单炉,煨着一只铜锅,“这是什么?”
乌毕有还趴在窗外,闻言哼了一声,“老不死的小灶。”
他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,铜锅里荤素杂烩,层层叠叠,锅边点缀着蛋饺对虾,最下面铺着火腿花菇,香气扑面而来,熟悉又陌生。
是一品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