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水煮沸,白雪纷飞,林眷生看着远处群山,道:“当年在银杏书斋,师弟每每犯错,总是帮他遮掩。”
“但这次,不是小事。”
“诸子七家有规,离经叛道之人,不可袖手放纵。”他将佩剑放在桌子上,“有错当罚,长生子已经给出最温和做法。”
“说到底,谁也不再是莽撞少年。”
不知过多久,柴束薪才道:“……木葛生是你师弟。”
林眷生和木葛生泡茶手法极像,但前者无疑娴熟很多。
柴束薪喝完茶,放下茶杯,开门见山道:“来是有事相求。”
他简单叙说事情经过,林眷生安静地听完,道:“虽在剑阁,但外界之事,也略知二。”
“……算求你。”柴束薪低声道:“可否帮他算这卦。”
“灵枢子,你和天算子缘分,没有这深。”林眷生轻叹:“这是天算脉命理,你身为局外之人,已经牵扯太多。”
与此同时,蓬莱,大雪纷纷而落。
剑阁之上,大门“吱呀”声打开。
剑阁中伫立着座高台,由青石和玄铁搭建而成,其上布满深深剑痕,沟壑纵横。
高台上有间小亭,亭中红炉煮茶,对方朝柴束薪微微侧身,“请。”
柴束薪看着眼前青年,对方腰间佩剑,青衣高冠白云履,正是别多年林眷生。
林眷生轻声道:“那是很久之前事。”
柴束薪从山巅下来时,已是第四日深夜。
他路过松问童房间,房门打开,刚好遇上提着灯笼出来木葛生,对方端着药碗,“你去哪?”
柴束薪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“回来后直
“心甘情愿。”柴束薪摇摇头,“不是灵枢子对天算子,只是柴束薪对木葛生。”
林眷生沉默片刻,道:“帮不你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如今是蓬莱中人。”林眷生道:“灵枢子,你脱离药家事已经在七家内传开,佩服你决绝。但容言,人心中都有杆秤,诸子七家和天算子之间,你做出选择。”
“你有选择权利,他人亦然。”
故人身形容貌丝毫未改,甚至神色也带着昔年俊逸温和,只是换身蓬莱装束。
“不是来喝茶。”柴束薪哑声道,他在门外站太久,寒气入肺,连声音都变得冷涩。
“知道。”林眷生倒杯茶,“剑阁极寒,你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,不能冻坏身体。”
说着将茶杯递给他,“你是医者,自然明白说话。”
柴束薪沉默着接过茶杯,茶水入口,温润回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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