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你们可算回来了。”乌毕有把东西往安平手里一塞,“过来帮忙搬。”
袋子里面装着一大摞保鲜盒,有的还带着冷库的碎冰,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还不是她来了。”乌毕有看了柴宴宴一眼,嫌弃道:“这娘们爱吃辣,老不死的要在院子里摆火锅,让我从邺水朱华给他运食材。”
柴宴宴哼了一声,蹬着新买的高跟鞋
安平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“感觉如何?”
“温文尔雅。”安平想了想,补充道:“看不透。”
“他和老四是师兄弟,能看得透才有鬼。”朱饮宵叹了口气,“他当年见死不救,但老四并不怪他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
十就找上门来了,黄鼠狼给鸡拜年,搁谁谁受得了,老祖宗的信一来我就跑了。”
“分为三派?”安平道:“还有一派是哪一派?”
“我哥手下还有一批人。”朱饮宵接过话道:“他当年脱离家族后慢慢培养起来的,人不多,但是实力很恐怖。”
“历代罗刹子都是一人一家,我舅老爷都快把罗刹家经营起来了。”柴宴宴打了个抖,“总之我可不是那帮人的家主,药氏集团也不会有胆子去招惹。”
朱饮宵道:“这么一盘算,朱家我来搞定,药氏集团有我哥处理,如果只有阴阳家和酆都站在一起,那还好说。”
“当年天算门下两名弟子,我记得先生当年评价过,老四至情至性,赤子冲动,而林眷生心有大局,指顾从容。”朱饮宵道:“当年之事,虽然将同门生死置之度外,但站在诸子七家的立场上,他没做错。”
“有时候我也会想,或许这就是先生当初把他送到蓬莱的原因。”朱饮宵笑了笑,“上代诸子们从小长在一处,过于亲厚,有时常常为了情义而悍然不顾,总需要一个兜底的。”
“他对不起老四,但对得起诸子七家。”
三人逛了一下午,冬日入夜早,回到城隍庙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门前停着乌毕有的城管车,拉了满满一车的大包小包,乌毕有正忙着往里面搬东西,安平看的一愣,“你这是在干嘛?”
他顿了顿,道:“如今最关键的,就是蓬莱的态度。”
柴宴宴道:“如今的蓬莱门主是谁?我记得叫林眷生?”说着看向朱饮宵,“这一代长生子为人如何?”
安平听出来了,对于一些当年往事,柴宴宴并不清楚。
“说不准。”朱饮宵话音一转,语重心长道:“丫头啊,喝奶茶的时候悠着点,口红都被你吃完了。”
借着柴宴宴去补妆的功夫,朱饮宵对安平道:“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见过长生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