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月下来，小皇子诗书礼易没学多少，漂亮话背得成本大套，活像个说相声
，还因为吃多甜食而长
蛀牙。
不过毽子倒是踢得很好。
柴束薪旁观半晌，评价道：“难得。”
“是挺难得。”木葛生深有同感：“想不到师父手里还能教出这
老实听话学生，老二这年纪都会拆房。”
“
指不是这个。”柴束薪道：“他总是送先生很多酒。”
来年开春，莫倾杯入京，为皇子讲学。
小皇子刚满五岁，是最好忽悠年纪，莫倾杯日日在书房使个障眼法，带着小孩躺在琉璃瓦上晒太阳，顺便欣赏三宫六院八卦。哪些个妃嫔近日争宠，哪位大人中饱私囊，前几日菜市口又砍头，抄家大臣府里有件价值连城冰种翡翠，被内务府入库，如今正摆在书房案头。
“所以殿下记得不要挑灯夜读，那翡翠原主刚死，半夜说不定会闹鬼。”莫倾杯
本正经。
小皇子原本记着额娘教导，要勤加苦学，每日十分用功。被莫倾杯这吓，每天下课就往书房外蹿，死活不肯多读书，莫大人也终于省加班陪读功夫。
小皇子年纪太小，小还没来得及少年早熟，先生说什就信什。先生说晒太阳，那便晒太阳；先生说李大人今日早朝说话都是胡扯，那就都是胡扯；先生爱喝酒，小皇子在桌子底下藏御膳房新酿太禧白；先生在京城开着铺子，小皇子派人去捧场，书房里摆点心天天都是驴打滚。
“明白你意思。”木葛生笑道：“这个小师兄应该是发现，师父喝多时候，喜欢说实话。”
喝醉时莫大人和清醒时是不太样，醉话连篇却眼界深远，字字珠玑。
“先生应该看出他用意，这个学生值得教。”
“那是。”木葛生道：“不然也不会把自家白鹤羽毛拔给他玩。”
日莫倾
先生还说□□上国、重道轻器已不可取，当去人心之积患，学西洋长技，方才能兴邦图强。
不过先生说这话不能说，那便不说，但是得记着。
莫大人每日来上课，喜欢吃御膳房点心佐酒，结果连着个月都是豆面卷子，从此对黄豆过敏，看见自家铺子就绕着走。
偶尔圣上检查皇子功课，莫大人应付谁都很有套，把圣贤大道理打包写几张小抄，让小皇子每天背几句，考校时总能糊弄过关，发挥好还能混到几句夸奖。
后来皇帝患病，不再检查小皇子功课，师徒二人得闲，莫大人很高兴，兴冲冲拔光自家白鹤尾羽，扎个毽子，带去宫里踢着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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