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如今阴阳梯里还有阴兵存在?
也并非不可能,当初阴兵,bao动,倾巢而出,但阴阳梯入口毕竟大小有限,乌孽等人镇压大部分,或许会有漏网之鱼。
木葛生呸地吐出烟头,朝下方黑暗大吼:“三九天!”
无人应答,只有空荡
“得嘞,那你们赶紧随上山吧。”朱饮宵扑棱着往山上飞去,“祖爷爷早就说你们要来……”
松问童看着他背影,啧声:“几年没见,觉得这倒霉东西又傻不少。”
“无知是福,傻点也没什。”
乌子虚轻声道:“这证明朱家把他保护得很好。”
不知过多久,木葛生终于把青阶扫荡干净,目之所及之处,再没有只小鬼。
鸡毛。
对方不再是牙都没长齐小屁孩,少年身形舒展,几乎将要和松问童样高,笑容明亮,连眼皮都泛着灿烂,“老二老三!想死你们啦!”
“长大。”乌子虚笑眯眯地拍拍他肩,“现在可抱不动你,是吧老二?”
松问童将人上下打量番,摇摇头,“现在最大锅也煮不下你。”
“没事没事!”朱饮宵摇身变,化作只三尺高朱雀,摇头摆尾道:“这个样子还是能勉强装下!老二,想死你做饭!”
他长长地吁口气,原地蹲下来。
他当然不可能口气把阴阳梯上所有怨魂全清光,天王老子也没那大本事,在他身前不远处,阴阳梯断裂开来,台阶消失,只有无边无际黑暗向深处蔓延。
他依然披着那件破破烂烂军服,浑身都是血污,他翻翻口袋,居然找到包烟,可惜没有火,只好干巴巴地叼着。滤嘴上凝结血块融化,泛着苦涩腥气,还有股铁锈味儿。
以他为界,背后青阶片死寂,而脚下黑暗传来模糊杂音。
木葛生俯身打量着台阶断口,不像自然断裂,而像是被硬生生力量劈开,他摩挲片刻,突然想起阴兵手中那种诡异□□。
“想做饭,你变身做什?”松问童看傻子似看着他,“要下锅把你煮?”
朱饮宵抖抖羽毛,扑棱到松问童头顶,母鸡抱窝似拱成团,“不是那个意思,这不是想你们嘛。”
乌子虚噗嗤声笑,看着松问童,“你这个帽子别致得很。”
这是当年朱饮宵在银杏书斋时最爱玩把戏,他没有木葛生胆子,不敢在松问童做饭时瞎闹,只好老老实实蹲在人头顶,眼巴巴地等饭出锅。
“你他妈太沉。”松问童道:“赶紧滚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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