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刹命乃大凶之物,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而行,即使是山鬼花钱也无法卜算。
柴束薪是木葛生整个布局中唯一的局外人,却也成了他计划里唯一的漏洞。
柴束薪沉思许久,看向朱饮宵,“如果他不知道罗刹子是谁,你又如何取得罗刹子的信物?”
“这个不是问题。”松问童答道:“只要没有新的罗刹子现世,蜃楼下面镇压着历代罗刹子的尸体,取其遗骸就可以。”
“但是你偏偏成了罗刹子。”乌子虚叹了口气,“那么原本要交给老五的事,就只能你来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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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想把柴束薪扯进来,木葛生那时对松问童说,你就当我的一点私心吧。
而且药家原本也是普通的凡人家族,历代悬壶济世,只要毁掉了信物,继续在人间保留传承,也并没有什么不妥。
归根结底,诸子七家之所以跋扈傲慢至此,视人命为草芥,不过因为自诩比凡人多了点能耐。
至于为众生掌舵的初心,早不知道丢在了哪朝哪代。
“这样一来,药家的传承也要断了。”松问童道:“其实也行吧,歪打正着。”
“我看未必。”乌子虚摇摇头,“如果老四真有活过来的一天,心情大概会很复杂。”
接着就是漫长的往事,柴束薪在各地搜集散落的山鬼花钱,一点点拼凑着木葛生的魂魄,同时他找到了木司令,成为对方的暗线,在战场之外的地方做了很多事。
战争结束后柴束薪到国外留学了一段时间,他去了所有木葛生曾经去过的国家,走遍了往日通信中对方提过的每一个角落,在苏联的那些日子里,他买了一条围巾,常常站在涅瓦河畔看雪。
松问童带着朱饮宵到处跑,两人在蜃楼住了几年,接着又漂洋过海去找柴束薪,松问童学会了英语,嘲笑柴束薪像小说里的落魄吸血鬼贵族,到哪里都带着自己的
“按照老四的安排,我和老三要先去昆仑乘雀台,争取领老五出山。”松问童道:“朱白之那个老头子会看星象,我觉得他可能猜到了不少事,但是他没反对,同意我们把老五带出来。”
“之后我把老四的所有安排告诉了他俩,他们都没什么意见。”
“老四的安排其实是为我找了一条退路。”乌子虚道:“乌氏所作所为,令人心寒。”
“天算子一殁,七家必然大乱,祖爷爷原先就有退意。”朱饮宵笑了笑:“况且我本就是跟着哥哥们长大的。”
“所以我们原本什么都安排好了,老四也为你想好了出路,我还想着以后出国去看你。”松问童看向柴束薪,“可谁能想到你居然成了罗刹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