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老子饮毛茹血,多吃你口肉怎?”
“可拉倒吧,您这锅里剩菜明显是春烧楼手艺,又跟哪个参谋长下馆子去?”
木司令收筷子,点点头,“眼力还行。”
柴束薪听着双方对话,默默从堆粉条白菜帮子里扒拉出块冬瓜糖,并青红丝若干,还有块快炒烂面皮,上面还沾着
柴束薪发誓,这绝对不是木葛生在银杏书斋饭量。
“要是在书斋这吃,老二绝对把扔进猪圈。”木葛生翻个白眼,“吃不饱就困,所以睡得多。”
这倒是,木葛生在书斋里要是在作妖、要就是在睡觉,间或到处觅食,偶尔炸个厨房。
木司令拿瓶白酒,给木葛生二人人倒杯,挥挥手,“开饭。”
饭桌上很安静,向咋咋呼呼木葛生话也不多,木家父子几乎没有平常人家那些老生常谈对话,两人都在埋头干饭,所有情感交流都体现在抢饭上。
生和柴束薪坐在饭厅里,他先给对方打预防针,“爹做饭看心情,好吃不好吃是门玄学。”
柴束薪:“总不至于比你还过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木葛生说着在头上比划下,“你知道那种军用钢盔不?古时成吉思汗在马背上取天下,头盔打仗时用来防御,下马就摘当锅使,有时把羊肉切放进头盔里煮,据说火锅就是这来。”
“所以?”
“小时候跟爹到处跑,他那头盔相当精彩,喝酒时盛酒,半夜还能当夜壶,白天随便洗洗就又往头上扣,做饭时候里面味道都是馊,脓血汗味儿还有烟尘和黏上去烂肉,有时候刮都刮不下来,拿水冲冲就支棱起来当锅使。”
四根筷子两只手,拔河似叫着劲。
“松手。”
“就不。”
“小样长进不少,敢跟你老子抢饭。”
“您老少说两句吧,谁都知道这是碗里最后块好肉。”
木葛生连说带比划,滔滔不绝:“现在新式作战有生化武器,爹研究过好阵,要说他那头盔就是生化武器,做出来饭也样。”
正说着,木司令挽着袖子走进来,单手端着只大铁盆,味道闻起来有股油泼辣子鲜香,端上桌来满满当当大盆,像个大乱炖。
接着是盆米饭,木葛生端给柴束薪,“这是你。”
那真是好大盆米,堆得冒尖儿,“你不吃?”
“家吃饭都用盆。”木葛生道,“这盆都是你,放开吃,管够。”说着又变戏法似端上来盆米,比柴束薪那盆有过之而无不及,“这盆是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