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你妈的。”乌毕有狠狠地擦了把脸,给了他一拳。
接着他们又紧紧地抱住对方。
几人又哭又笑,疯疯癫癫了好一阵,情绪才慢慢平复,乌毕有一个箭步走到木葛生面前,“你这几天都去哪了?
嘈杂声涌了进来,安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这次电梯似乎直接通进了蜃楼内部,原本塌得鸡零狗碎的高楼已经重新起了架子,到处人来人往,一派热火朝天。
“这他妈是怎么回事?”乌毕有也被震住了,他看着半空中御剑而行的人,“那人是蓬莱的吧?他们门派拆迁了?”
到处都是蓬莱门生,背着剑四处搬砖,“这是什么团建活动吗?来水天之境搞维修?”
“蓬莱年久失修,不幸坍塌,门派上下千余人过来借住。”一道声音传了过来,带着懒洋洋的笑,“有偿外加五险一金,打工抵住宿费。”
了件外套披上,“你等着我!我马上就来!”一把抓起钥匙,夺门而出。
柴宴宴的公务车就停在楼下,安平跳上车,关上车门,气都没喘匀便道:“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?”
“就刚刚。”乌毕有居然也在,坐在驾驶位,“蜃楼的通道打开了,我们现在就过去。”说着踩下油门,一打方向盘,汽车轰鸣着驶向街道。
“慢着慢着,乌毕有你还没成人吧?”事出突然,安平整个人都有点凌乱,“无照驾驶会被扣的!你不是城管吗?”
“妈的咱们几个谁有驾照?事急从权,你不去现在就滚蛋!”
柴宴宴尖叫一声,扑了过去,“老祖宗!”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,脸上还带着妆,直接埋在人胸前开始嚎啕大哭。
安平和乌毕有面面相觑,他们是很激动,但是柴宴宴这么情绪外露,他们反而不好再表现什么了,难不成和大姑娘一样趴在人怀里哭吗?
接着安平就看见乌毕有的嘴在抖,心说坏了,接着就看见这人一个没绷住,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。
安平傻眼,看着乌毕有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,对方瞪着木葛生怀里的柴宴宴,死死地咬住嘴唇,硬是一声不吭。
安平愣了好半天,试探地伸开双手,“……来抱抱?”
“我有啊!”
“……你他妈出门时是有多急?你穿的是拖鞋!”
安平被打得满头包,鼻青脸肿地把车开到了邺水朱华,乌毕有还坐在一旁冷哼。
柴宴宴压根懒得理这俩人,推了推脸上的墨镜,抓着手包开门下车,径直走向店内。
乌毕有操纵电梯,上上下下按了一串按键,电梯厢轰隆一响,缓缓下沉,接着又上行,如此反复几次,最后“叮咚”一声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