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礼，你看，杜玉章多
心狠。他宁愿不活
，也不肯听朕
句话。”
“陛下，你不能真与杜相赌气啊……”
“现如今，哪里是朕与他赌气呢？”
李广宁苦笑声，
“赌气人，是杜玉章啊。他用他命，要与朕赌气到最后刻。朕实在没办法。王礼，朕真没办法……从前你总说朕手段过狠，可朕狠得过他？朕已经再退让，全盘认输。只要他肯活下去，朕……朕随意他做什，去哪里，朕都不管！”
知道，李广宁三天前，其实该求早就求过。
——而杜玉章无动于衷，是因为他心中最大死结，并不在于这场争执谁输谁赢。
……
【五月六日，巳时二刻】
“陛下！还有半个时辰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可朕这样，他还不肯回头。他是定要逼着朕去求他，才肯罢休？”
王礼终于捱不住。他焦躁地看李广宁眼，开口想要劝，却不知该如何劝起。
他在李广宁身边伺候十多年。他无妻无子，从小照顾李广宁到大，虽然是名老仆，可心中却将李广宁也看作是晚辈样。
哪怕杜玉章，他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。可如今……他却只能眼看这二人步步走到今日，竟然成个死局！
李广宁看他眼。他脸上没什表情，眼下阴影浓重，显出他憔悴与疲惫。
李广宁开口，声音轻轻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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