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-20
杜玉章伸出手，往
边摸
摸，却摸个空。他愣，立刻坐起来。
有什
东西随着他
动作，从他身上滑下来。他又愣片刻，用手摸上去，发现那是件长袍。
指尖摸上去，能够摸出繁复纹理。领口袖口都绣着细细针脚，衬里带着绸缎质地。光是摸，杜玉章就知道这
“可是……”
“玉章，天快要黑。天黑，
虽然有双眼睛，也没用。最后这段，要靠你自己——你也早就到极限。你闭上眼睛休息片刻，积蓄体力。数上五百个数，咱们再继续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
杜玉章也实在是太累。原本他就是靠着硬提着口气，现在看到前面就是终点，这口气也散。他点点头，闭上眼睛。
他实在累极。几乎闭眼同时，他就沉入深深睡梦中。
办？”
“玉章，这不是累，是伤。拖下去只会更严重，到最后若真昏迷，你只靠自己能走到最后吗？”
句话，就让杜玉章哑口无言。他盯着天边，依旧只能看到茫茫片白影。他真恨自己，为何眼睛还不能恢复？
两人走到后半段，李广宁就算撑着那根木柴，都不住摇晃，几次差点跌倒。杜玉章要背着他，他却说什也不肯同意。最后，杜玉章只能妥协，依旧搀扶着他，尽量将他重量都挪到自己肩背上。
路上，杜玉章直咬牙想着再步，再坚持步，说不定就能看到曙光……
……
杜玉章再次睁开眼睛时候，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再次完全失明。原本眼前点光影，也完全成黑暗。
可很快，他就意识到，这不是他眼睛问题，是天已经黑——他有点冷，打个哆嗦。草原上昼夜温差很大，若不是天黑，温度不会下降得这快。
“宁公子？你怎没叫？”
他伸出手，往边摸摸，却摸个空。
可现在，曙光就在眼前。宁公子为什，却不肯走？
“宁公子，你若是真不行，就让背你吧！只是最后这段路，你让试试……”
李广宁在喉咙里轻笑声，伸手摸摸杜玉章头发。
头发全湿，那都是杜玉章汗水。他又伸手摸摸杜玉章小腿，能感觉到那人筋肉在自己掌中不断颤动——负荷过多，筋疲力尽，他身体也在抗议。背上自己？恐怕他根本就站不起来。这不是凭借毅力就可以，他身体情况，根本做不到。
“不急。玉章你累坏，先休息片刻。最后这段路，也最为艰难，你不能停下来，要直走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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