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顶嘴。都听侍卫长的。”
依旧是含着笑,那一双眼睛里如有潭水,搅得淮何心里一乱。他咳嗽一声,扭身走了。
秦凌在后面舔了舔唇,心里想——不就是陛下对杜先生有意?那个姓苏的也不知死活,也敢对杜先生有意?所以陛下恨不能宰了那个姓苏的……这有什么不能明说?
侍卫长这人……年纪轻轻,真是古板。
也就是他们侍卫长吧。若是换了别人这样,可真惹人讨厌死了。
“侍卫长,心中也怎么?”
“……”
淮何无语地看他一眼。
“你自己也跟在陛下身边,莫非看不出来?”
“只顾着看侍卫长脸色,还真没看出来。侍卫长,好好给我说说呗。”
,说远也不算远。李广宁虽然不让侍卫们靠近,但他们却不可能真的丢下他自己在这里。此刻,侍卫们已经安营扎寨了。
别人都在忙活,只有秦凌垫着脚往茅舍这边瞧。
“那个神医,什么东西?陛下面前也敢撒野!今天算他命大……”他撇着嘴嘀嘀咕咕,“——也不过是陛下不想,bao露真实身份。要不然,他死罪难逃!还有那个什么苏先生,怕不是个智障。明知道杜先生根本看不到,还在那里嘚瑟什么,挥什么手?”
“你哪里知道,他根本不是给杜先生看的……”
淮何在身后扯了他一把,不叫他继续说。
……
李广宁领着杜玉章,往茅舍后身绕过去。这黄大夫喜欢清静,所以病人住的场院却与他所住的这一处相距有些距离,还要经过一段崎岖小路。
“前面是小路,路况不平。我们的住处还在后面。玉章,我来带着你走。”
杜玉章听到那嘶哑声音响起,随后,一只手已揽
“……”
淮何瞥他一眼。秦凌含着笑,一张英气勃勃的脸离他极近,鼻尖几乎顶到他自己的鼻子。看出这小子根本揣着明白装糊涂,淮何脸一板,
“不要胡闹。闲话说得够多了,你自己知道就行。不许惹事,好好保卫陛下安全!”
“怕什么,惹了事不是有侍卫长给我担着么。”
“怎么,顶嘴?”
“不是给他看,那是给谁看的?侍卫长,你教教我嘛。”
秦凌嘴角一勾,面上带了些笑意。他凑到淮何身边,耳语般问了一句。淮何也转过头,在他耳边低声道,
“是给陛下看的。这个姓苏的,只怕出身也不一般。可他居然敢与陛下争执……若是平时,陛下既然微服私访,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但此人行径,只怕陛下心里十分不悦。”
“哦……为什么?”
“苏先生对杜先生,心中怕是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