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意思？”
杜玉章听他如此说，不由追问起来。韩渊则把李广宁设立监国、分权钳制
种种举措说
——杜玉章也是谙熟国事，哪里还能听不出其中奥妙？他脸色不断变化，越想越惊，失声道，
“陛下当真有这样手笔？这得是什胸襟手腕……从来君权相权两立，相辅相成，却又互相牵制。可陛下生生造出
个监国机构，君、相、各省部间多沟通也多制衡，竟然是多权相互制衡。对大燕未来却是影响深远，若是用得好，再难出现政策朝令夕改事情！只是陛下等于从自己手里分出权势，来叫别人牵制自己……他居然能下得这样决心！”
“是吧？你也没想到。看来当初看走眼，竟然不止
个。”
韩渊感叹句，就言归正传。
这样？”
“韩大人说笑。杜某现在个废人，拖着残躯，苟且度日罢。哪里来光明可言？”
“看陛下……这次对杜大人你，是真上心。当然，以往他也上心，却叫人消受不起。这次能将你放在首位，难得不光想着他自己……”
“却莫谈这个。陛下从来是雷霆雨露，难以琢磨。时兴起要做什，韩大人不必当真。”
“可是陛下自己却分外当真。连朝堂上事情都要推出去，心只在陪你养病上。”
“杜大人，这次陛下将召回来，是想让帮着白皎然起组织监国机构。想来，他这段时间不会在朝中露面，是想陪你养身子吧？他已经想得这样周全，你自己却还不知道……杜大人，恐怕他是真心实意要为你着想，这次并非要邀功强行留下你。”
杜玉章不语，韩渊就接着说下去。
“原本，对人心这东西，是很看不上。人性痴嗔怒怨，总觉得看得多，也看得透。不过那回事。可这走三年，回来时却发觉，自己还是将人心看得简单。没想到，陛下竟能有日，将你喜乐放在他自己喜乐之前；也没想到刚烈如你，今日竟然愿意这样回到他身边；就连那个小王八蛋白皎然……”
韩渊说到此
“你说什？”
杜玉章下子急，挣扎着起身，
“他明明答应，定要做个明君！哪怕死也是样，可他竟然……”
心里着急，动作也急切。杜玉章话说到半，捂着胸口喘几声，脸色更加难看。韩渊赶紧扶住他，
“杜大人莫要着急。陛下这可不算时兴起。你要说明君，陛下若能做成这件事，还真是个明君——韩某人从前还真走眼，没想到陛下竟然有如此魄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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