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明显个圈套,就等着朕向下跳?那个木清,是他自己蠢,还是觉得朕这样蠢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你说,这以血饲药,真能叫玉章缓解痛苦,救他命吗?”
“陛下!”
王礼悚然惊,急急劝道,
有人从门口轻轻走进来,是王礼。自从李广宁身份,bao露,他就不必再避讳杜玉章耳目,能够再次在李广宁身边随侍左右。
“木清那边审问完?”
“回陛下,已经审完。”
“他可曾改口?”
“他口供,还如方才陛下在时样。”
关系,才来冒险行事!说不定,下步他就要诓骗大人去什荒郊野外,欲行不轨!要知道,这可是将军府啊,不是走投无路,谁敢擅闯将军府,冒杀头风险?”
番话说出来,白皎然神情好像被重重击。他抿唇,神情晦暗不明,只轻声道,
“徐将军,请您带路吧。”
……
杜玉章昏昏睡着,却并不安稳。他眼窝深陷,隔着薄薄眼皮,能看到眼球快速转动着。不知梦到什,他呼吸越来越急,头也不安地摆动着。额边发丝被冷汗浸得湿透,贴在脸颊上。
“这人明显不怀好意,手段更是邪异!陛下也知道这是圈套,万不能被他伎俩所惑啊!”
“你不必劝。朕该如何,朕自己心里有数!”
李广宁挥手,打断王礼。他叫那两人都退下,房间里只留下他自己,瓶药,把刀,和个他
王礼声音很轻,“他还是坚持说,是来给杜大人送药。他说,杜大人是必死无疑,必须有人替他用自己血缓药效,才能救得他。侍卫们怎刑讯,他就是不肯改口。”
“那个用自己血缓解药效人,会怎样?”
“他说……不过是杯血,什事都不会有。反正须得心甘情愿,不然也没有用。没人愿意,就大不看着杜大人……死在半途罢。”
“呵。”
李广宁握住杜玉章那只手,缓缓收紧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别喝……陛下!”
噩梦中杜玉章突然呻吟出声。李广宁握住他手,感觉到杜玉章手在不住发抖,指甲狠狠抠进他手背。李广宁轻轻抚摸着他头发,安抚着他。杜玉章依旧昏迷着,只是似乎不那不安。
“他何时才能醒来?”
“还是如老朽所说,杜大人力竭,这昏迷也是休憩。切不要惊醒他,惊魂反而不好。陛下,稍安勿躁。”
阵沉默。李广宁还坐在床边,端详着杜玉章脸。那把短匕就摆在桌上,刀柄上宝石在烛光下闪着夺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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