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年朕在东宫选侍书郎,应选的少年子弟总有一二百人。唯有玉章在桃花树下回眸一笑,却是人面桃花相映红。当时朕就想,这样好看的一个少年郎,若能跟在朕身后做名侍书郎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陛下胡说。现在是为了哄我开心,却什么都说得出口。”
杜玉章却摇摇头,
“当时明明是因为我与白大人背影有几分相似,才肯叫我入了东宫。”
“你这是听谁说的?”
“打扰了你,你担待些吧。”
“平谷关?”杜玉章看他一眼,“我还以为,该是与我师兄有关。”
“……”
李广宁将他揽在怀里,叫他靠在自己胸膛上。
“不论与谁有关,我保你平安无事。你不用害怕,乖乖吃你的药,养你的病。好么?”
梁,迟迟未动手,我猜是有所目的。要么是那个木清没逃出来,陛下用他的性命作为筹码,双方还在僵持;要么是木朗想生擒陛下,好用来要挟大燕……无论哪种,我们都不能逼得他们狗急跳墙。不然,他们只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攻破山谷,捉到陛下,到时候刀剑无眼,陛下的安全得不到保障!”
“那……现在能怎么办?”
韩渊抬头看了看天色。此刻天色尚好,再过一个时辰,就该到傍晚了。
“我听说西蛮有一种信燕,只要知道哨子声调,就能指挥信燕送信。徐将军,你可有这种东西?”
……
“王总管。他总不会说谎。”
“他是不曾说谎,可他说得也不对。朕是那种以色取人的昏君么?当然是看杜卿才识过人、谈吐清新、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好看得紧,又分外会穿白色——朕才从众子弟里选了我杜卿的
“……好。”
又静静坐了一会。李广宁还在等黄大夫的消息——那遮盖血腥气的药物,却不知他何时能配出来?不然,要哄杜玉章喝下自己的血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杜玉章却也对这件事绝口不提。倒好像希望能拖延一时,就拖延一时似的。
“陛下,您还记得那一年五月初三……?”
“嗯,怎么会忘记。”
李广宁听到这句,心中焦虑清扫一空。他面上带了怀念的微笑,
山谷中。
李广宁来到杜玉章房间时,杜玉章也正在等他。那人坐起了身,正伸着脖子焦急地向门外望。看到李广宁进来,他像是松了口气。
“陛下,外面很喧闹。出了什么事了?”
“平谷关在练兵,却不知怎么练到了这边来。我是微服私访,又不好责怪徐浩然惊扰圣驾。哎……”
李广宁怕杜玉章害怕,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。他在杜玉章身边坐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