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然,拿这东西换吧。”
“陛下,你怎么这么小气?我自己的东西,我拿回来,还得和你换?”
“你要是喜欢玉佩,我送你一箱子也行!可我唯一一样你贴身的物件被你拿走,以后我想你了,要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没
“还给我。”
“这……这东西你看了烦心。下次我收好,不叫你见到了。你就留给我自己做个念想吧。”
“怎么,陛下赏了人的东西,也能往回要的吗?给了我,就是我的——陛下还我!”
“……”
“不然,这药我就不喝了。”
李广宁长长呼了一口气,
“那个锦囊,也是我自己在你家中,那个仓库角落里发现的。早年间,我记得你都会随身带着……我竟然不知你是何时将它丢进仓库里了。自然,我那样待你,你不愿再要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不管我要不要,你送了我的东西,怎么能自己拿回去?”
杜玉章双唇微抿,抬起眼看李广宁。李广宁被他看得心里慌慌,赶紧解释,
“我只是……我手头,也没什么你贴身带过的东西了。你总不好叫我拿你曾穿过的衣服随身带着吧?叫那些宫女太监看到了,要怎么想我?”
拴着一个锦囊。原本用一块绸缎包裹着,此刻跌落地上,绸缎半散开,东西就落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
李广宁将长生牌捡起来,迅速裹紧了。这次他也不再与杜玉章调笑,低着头将衣服穿好,又把那东西塞回怀中。他抬起头,尽量若无其事地对杜玉章笑了笑。
“好了,不闹你了。我穿好衣服,你快点吃药。好不好?”
“刚才那个……是陛下当年赠我的长生牌么?”
杜玉章这话说得理直气壮。李广宁脸色一垮。他无奈地从怀中掏出绸缎包裹着的长生牌,颇有些舍不得地放在眼前看了看,才慢慢递过去。杜玉章接过来,却看也不看,直接塞进了自己怀中。
“玉章,你又不喜欢这东西。你给我不好么?”
“不好。”
“你……唉。”
李广宁眼睛在杜玉章身上扫来扫去,最终手指一动,勾住了他衣襟上一个小小的玉佩。
“……”
杜玉章无语片刻,伸出手来。
“陛下还给我。”
“……别吧。”
杜玉章盯着他,摇了摇头。
“……”
“上面还拴着我的锦囊。陛下,怎么到你手中去了?”
“我……我本来没想被你见到。”
李广宁说话时,底气十分不足。
“我知道你不愿再见到这些。当初……你宁愿一死,都不肯带着这长生牌上路的。那封绝笔信,韩渊给我看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