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为了救陛下。”
“哈?”侍卫愣了片刻,摇摇头,“韩大人,我不明白。“
“不明白就直接承认,这样挺好。你这样的人,直来直去,反而不容易骗。”
“韩大人这是在骂我蠢吗……”
韩渊依旧带着笑,
手无寸铁就敢往敌方阵地里闯,叉着腰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,给对方那个木朗脸都气青了!为什么?图什么?就为了让对方射他几箭?
找死有瘾吗?
“哈哈哈……咳咳唔!唔啊!”
这时候马车恰好驶过一块石头,整个颠簸一下。韩渊的笑声突然变成痛苦的呻吟,侍卫心想不好,回头一看,正看到韩渊蜷起身子,捂着那箭头,疼得冷汗淌了一脸。
那伤口里还带着倒钩呢。一颠簸那就是几个钩子一起在血肉里搅,滋味别提多难捱。
心中却突然起了疑惑——自己这边越拖越有利,所以这样一团混战没问题;可混战对木朗他们不利啊?为什么他们不抓紧时间烧了茅舍,逼陛下现身,反而还要跟着自己冲锋呢?
想不明白。但他模模糊糊觉得,这事该和韩大人的作死有点关系吧?
……
“呵呵……呃咳咳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韩大人,你能不能闭嘴!”
“不是。你只是不聪明。但自己知道自己不聪明,又肯承认,便不是蠢。那种自以为聪明的人啊,就不一样了。因为他们会胡思乱想,又刚愎自用。你只需要给一点暗示,他们自己就会把自己带到你设好的歧途中……比如那个木朗,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。”
“啊?”侍卫有点愣神,“不会吧?
看韩渊那个脸色,侍卫心里也不太好受。他一边嘱咐车夫慢点,一边忍不住问道,
“韩大人,我真不明白。您是与木朗有什么仇吗?特意去挑衅他?刚才真的很危险……腿上这一箭若再偏些,切断了筋脉,您说不定就……”
“我跟他倒是没仇……”
——有仇的两个,都在火墙后面那茅舍里呢。也不知道陛下和杜玉章平安了没有。
韩渊缓过一口气,笑着说,
护送韩渊往回撤的那个侍卫,恰好是前半夜护送他去见木朗的那个。他看到韩渊脸色白得跟纸一样,一笑都往外喷血沫子,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“您少笑几声,留着这点力气吧!您身上那两根箭都是带倒钩的,等会回去有的是罪要遭!还得留着力气扛过去呢!”
“哈哈哈……我心里爽快……咳咳咳……哈哈哈哈!”
——疯子!彻头彻尾的疯子!
侍卫翻着白眼,简直无话可说。这还是个文官吗?现在的文官精神状态都这么不正常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