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皎然回头看他。见他神色不变,下颚线条却绷起来。
“知道,你们下去吧。”
徐浩然不知道他“知道”什。可看两位监国大人脸色,就知道自己不该再多加停留——那两个这几日总是单独在处,也不知是在商量什大事。他早就习惯。
等徐浩然连同士兵们起消失在门口。韩渊低声道,
“皎然,你悄悄带人去寒潭里看看。看看杜玉章尸身还在不在。”
“你问吧,听着。”
“你们说,寒洞附近出现个白衣公子。那些西蛮人见他,就停手不再挑衅,而是带着他走?”
“禀告大人,正是如此。”
“那片被们人围着,按理说不该有人能闯进去。这样莫名出现个白衣公子……”
白皎然有些不明所以。可边韩渊眼睛眯起来,神态莫名复杂。他突然开口,
他们却没想到,徐浩然不但没有呵斥他们,反而将他们叫到将军府内堂——据说,那里只有最高阶将领们才能去议事。他们哪有资格踏入?都是受宠若惊。
更没想到,接见他们不是徐浩然,是两名文官。那两人坐在上首,座位紧挨着。徐将军只在侧座作陪。
看徐将军态度,那两个人好像官职比徐将军还大?
兵士们更紧张。
他们偷偷看着穿白衣那个——那位长张少年脸,清秀又温和,实在好看。他们都忍不住偷看好几眼。直到另位*员不悦地咳嗽几声,他们才回过神来。
白皎然注意到,说到“杜玉章”三个字时,韩渊声音里带丝冷意。明明之前收敛二人尸身时,韩渊倒好像比自己更加难过。为什突然……
白皎然突然脊背凉。他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,
“你是说,杜大人他……他……”
——毕竟三年前,亲手操持那场假死金蝉脱壳人是韩渊而不是他白皎然。所以今日听到士兵们带来
“那些人有没有说什?比如称呼那个白衣公子……”
“有,有!”
韩渊这样提,那几个人立刻反应过来,
“那个白衣公子好像就是他们挑衅缘由,吵吵嚷嚷就是要来找他!听到西蛮人叫他什……杜先生……”
啪地声,韩渊手中茶杯重重撂在桌上。
“韩渊,难受?”
白皎然偏过头,有些忧虑,
“为何定要亲自过来?你还发着高烧……”
“寒潭出事,怎能不来。涉及到那两位,如何谨慎都不为错。”
韩渊憔悴得厉害。他向白皎然微微点头,指尖点在他手背上敲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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