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皎然也是
阵黯然。他长叹口气，轻声道，
“现如今，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。那位苏少主能够跟紧杜大人，却不要真
叫他知道
什
。”
“……希望吧。”
……
韩渊提心吊胆整日，杜玉章那边却没再有什动静。第二日凌晨时分，他就动身去寒潭。
韩渊，之前你不是怀疑杜大人是假死？毕竟那日惨相你
是亲眼所见，他与陛下确实都没呼吸。可杜大人竟然能死而复生，想必有外力作用。能瞒过陛下人，只可能是杜大人自己，或者那个黄大夫受旁人所托……当然，木清曾经闯进杜大人房间，也并非毫无机会。但杜大人是自己醒来走出寒潭，又毫发无伤。所以不大可能是木清捣鬼，要是杜大人自己，要是苏汝成与他合谋……”
“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当然有道理！不都是你告诉！不信，你还条条给分析可能性，说得言之凿凿，害难过得要命——想到杜大人竟然做这种事，晚上都睡不安稳。”
白皎然垂下眼帘，似乎真很难过。韩渊揉揉他头发，
“好，也或许是苏汝成瞒着他做下。你这样想，心里会好过些。看他样子，记忆有些恍惚，可能也想不起来假死事情。可他竟然会主动回来找寻陛下，说明他还没那绝情。皎然，这就是不想让你与他见面原因。”
打开两具棺木，边是空。另边，李广宁闭着眼躺在里面，依旧与生前没什两样。只是这寒潭内冷得刺骨，他眉毛头发都挂层寒霜，平白带莫测神情。
韩渊深深叹口气，口鼻中都飘着渺渺白雾。这里冷得不似人间——这整个离奇荒唐故事，都让他心里沉甸
“什意思？”
“不管是不是他自己做手脚，他定都没想过要逼死陛下。或许他只是想断与陛下段情缘，或许是想要下半生清净。也或许，他还是爱着陛下，却不能原谅当初陛下所作所为，只想远远避开……事到如今，们谁也不会知道他如何想。但若是被他知道因为他假死，陛下就这……恐怕他心中根本接受不。”
“你说有道理。”白皎然有些忧虑，“但这种事，怎可能瞒得住？”
“瞒得时是时吧。看苏汝成与他寸步不离，应该不会让他乱走，听到什消息。再说，明日就动身送陛下尸身回京城。山高水远，说不定真能长久瞒下去。毕竟，逝者已逝，再不甘心也已经是过去。但活着人，却总还要活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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