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皎然眼睛瞪,有些不高兴——前几日韩渊操劳过度,伤口复发,当真昏沉沉睡几日才醒。严重时候,身子烧得滚烫,给白皎然吓得不轻,夜夜不能合眼,下巴都熬得尖不少。
若不然,韩渊醒来后,他也不可能这样毫无脾气伺候得万分周全。实在是被他前几日样子给吓到。
可偏偏韩渊装作看不懂脸色,还要撩拨。
“知道!皎然,你肯留在身边照顾,是不是受陛下吩咐?要不然,你怎这快就猜到陛下叫做什,急吼吼叫去替他解忧?”
果然,白皎然脸色瞬间阴。
色有点诡异。韩大人这是怎回事?居然敢这样诽谤圣上?再说,陛下对你还不算优待吗?体谅你韩大人身体未能痊愈,直接将差事挪给白大人。怎能算讹上你?
——说起来好生奇怪。白大人怎也在韩大人这别院里?
正在这侍卫摸不着头脑时候,韩渊已经向后伸手——支蘸墨毛笔直接递在他手中。面前小桌上也铺开整张宣纸,斜里伸过来只白皙修长手,按住纸角。
韩渊抬头,白皎然忍着笑,冲他眨眨眼。
“既然是陛下嘱咐,你就别推三阻四。有什好办法快写下来,让他拿回去交差。”
“你若这样说,那就不伺候你。自己去替陛下解忧,你在这里逍遥吧。”
白皎然轻哼声,就要往门外走。韩渊赶紧把拽住他,
“别别别。你若走,逍遥也是不逍遥。就是不痛快,费那大心神,差点送命,结果陛下居然说殉情就殉情!杜玉章肯定也是气他这个,所以才不肯原谅他。要说,就该多熬陛下些日子,叫他也知道这个抓心挠肝滋味,叫他也惦记着杜玉章心意,却迟迟得不到答复——否则,陛下更不能学到什教训,日后再犯可怎办?”
“你又胡说八道!你也知道那是陛下!君要臣死,臣也不得不死——你却在这里诽谤君主?韩渊,你真是……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!”
白皎然咬牙切齿,
韩渊咳嗽声。抬眼瞥侍卫眼,
“你先出去,在门外等。与白大人有话要说。”
将侍卫打发走,韩渊伸胳膊,揽住白皎然细腰。他下巴贴在白皎然小腹上,仰着头眼巴巴看着自己心上人,笑着问,
“怎回事?陛下有手谕,你倒比他还急着催去办?你看前几日发烧不退,给你急得眼泪汪汪——莫非你不是心疼?只是担心烧坏没人替陛下当差不成?”
“又胡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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