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雅急得跺脚,
“你怎么这样好说话?那个大燕皇帝分明是骗你,你就这样轻易叫他骗吗?你知道心疼他,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我们少主呢?——少主前几日与你分别后,情绪特别低落。听说他在草原猎了十天狼,每日不要
“严重啊,严重得很!到现在陛下还常常头晕,靠黄大夫调的参汤吊着元气,才能如常办公。可是毕竟是血气亏欠得厉害,若是再操劳过度……”
淮何一向稳重又踏实,可此刻为了他的陛下也是拼了。他皱着眉头唉声叹气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
“哎,若是没个了解平谷关风土,又熟悉大燕、西蛮边贸的人帮他一把,陛下非累垮了不可!”
“……”
淮何浮夸的演技,连一边的图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。少年人心性急,图雅哼了一声,还没等杜玉章开口,他直接张开双臂,挡在了杜玉章面前。
来,都会容易许多。”
既然猜到李广宁的心思,以杜玉章的性格,本该一口回绝的。可此刻他有些犹豫了。
淮何心里想,杜大人果然名不虚传,是吃软不吃硬,责任心又最重。陛下这就是吃定了杜大人——要是这次不能解决隐患,要几年后才有再次谈判的机会。杜大人的性格,能不管吗?
若是杜大人管了,那不就像这西蛮少年所说,到时候陛下主动找他商议,他难道还能不见?这样一来二去,来来往往……说不定就哄好了呢?
嗯,有戏!
“杜先生,你别去!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!大燕皇帝也是骗子,就是看你好欺负!他根本没有事!杜先生你自己不也说了吗?那**见过他的,他身体分明没有这样差!”
“这……”
杜玉章轻叹口气,
“他为了我失了不少血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腹部又受了伤,若说伤了元气,却不是空穴来风。若他想要我一份建议,也不是不能给他——毕竟,这关乎大燕和西蛮两国的民生,却不是我自己赌气的筹码。”
“杜先生!你……”
淮何眼睛一亮,赶紧开口,
“杜大人,这次陛下十分有诚意。你看他大老远到咱们平谷关来,不就是重视这次和谈吗?好容易平定了叛军,也该做点正事了。杜大人,陛下他之前失血过多,又受了伤,现在身体不算很好。若是他自己下去调研,实在太过操劳。我们都很担心他的身子呢。韩大人又病了……没人替陛下分忧的话,只怕陛下会逞强,累及龙体!”
“失血过多……”
杜玉章脸色微变。他问道,
“淮侍卫长,我那日见了陛下的。我看他脸色倒还可以,怎么这样严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