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卫开口,却被秦凌把扯住。
“你没听到命令吗?”
秦凌神情,
说话人却不是李广宁。本来混在侍卫堆里秦凌此刻越众而出,站在众侍卫前面。
“公子马呢?牵过来。”
“可是秦副侍卫长,们今天不是来接杜先生回去吗?他现在还没出来,们这就准备走?要不要再等等……”
名侍卫凑前,小小声提醒秦凌。他声音虽然小,但李广宁也听到。
明明极其平常句话,却好像往他左臂创伤处撒把盐。真好疼,这疼痛从伤口路上行进心脏,连指尖都颤抖起来。
其中个侍卫眼见到李广宁胳膊异状——湿漉漉大片袖子,黏在他胳膊上,看起来无比狼狈。下面水泡已经拱得很大,烫伤通红肿胀,触目惊心。
“何人敢对您不敬?去宰他!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
“什?”
“说不用!”
“可是陛下……”
“骑天马,从草原上赶回来……几天没睡,阿齐勒。有只雪狼在肋骨上抓爪子,很疼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还在疼,流很多血。”
“苏少主,必须去……”
没有说话。他嘴唇抿成条直线,两腮筋肉绷得死紧。他目光从杜玉章脸上挪到苏汝成脸上,又挪回来。
“好,很好!你们两个……”
这句话却也没有下文。
李广宁脚踢翻桌子,上面食盒和铸铁茶壶跌落地上,满地狼藉。
而始作俑者却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。
但他是皇帝啊。他总要……保持他尊严。
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他直起脊梁,冷淡地扫视侍卫们。唯独指尖依旧冰冷发抖,是他控制不住。
“他愿意留在这里,随他便吧。们走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……”
侍卫看看他胳膊,又看看大门,后槽牙都咬紧。从来君辱臣死,何况他们本职就是护卫李广宁周全。可现在他们毫发无伤,李广宁却伤手臂……
其中个冲边图雅吼道,
“谁这样胆大包天,你将他交出来!不然……”
“公子说不用,你是听不懂吗?”
“伤口还在流血啊。阿齐勒,你不管管吗?”
……
“公子?您怎自己出来?”
眼见李广宁脸色铁青,侍卫们都围上来。
“公子,您胳膊怎?”
“陛……”
杜玉章就要冲出去,却被把拉住。苏汝成手指环住杜玉章手腕。他微微低头,凝视杜玉章双眼,轻声开口,
“别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去追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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