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很想这样说。但他也知道，他若是敢这样说，杜玉章
定毫不客气地将他撵出房间去。
“那时候
说
是，若你自己不想留在身边……你可以随便去哪里……可是，可是现在你是不想吗？你是不敢啊！你喜欢，深爱，你是怕有隐患才躲着，这都是亲耳……那个，亲耳听到淮何转述！所以……你也不会舍得离开啊，是不是？
李广宁边说，边向前凑。等他将话说完，鼻尖几乎要顶到杜玉章额头
。他呼吸也有些急促，定定看着眼前人。才开口，双手已经搭在杜玉章纤细腰身上。
“玉章……快跟回去吧。好想你，每日间想你想得吃不下，睡不
“陛下……”
“玉章。”李广宁伸手牵住杜玉章手，柔声道，“骗你事情不多，所以都记得。除这几次，真再没有其他。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沉默片刻，忽然开口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不是这件。”
“还有哪件？没有啊。”
“陛下意思，是只骗过这次？”
李广宁有点心虚。别不说，方才他那句“淮何回去告诉”就是骗人——没人告诉他。是他自己穿着黑袍，伪装成仪式部分，亲耳听到杜玉章情意。
但这种小事……大概用不着算吧？
“就是这样。”
“那
，陛下之前在山谷中说过，若病好，随便去哪里——是不是，也不是骗人，也可以随便去不加阻拦？”
“……”
“怎？难道陛下要反悔？”
——你都是死过次人，那是上辈子事情！上辈子哪能管到这辈子，还谈什反悔不反悔！
所以李广宁心虚下，就很肯定地回答道，
“是啊，除这次随你而去，还有之前瞒着你说自己是宁公子以外，是真没有骗过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或者非要说，从前在东宫时候说你写诗不如刘大人，其实是骗你。知道那几首诗你想要送人做新婚贺礼——若是写得不如旁人，你这样性子，万不肯送出去。可不希望除，还有别人能收到你墨宝，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诗比起刘大人，终究少几分灵动。其实不是，若论诗才灵动风流，没人比得上你。那时候你生气，将几张诗笺丢在桌案上，说你不要——倒正和心意。后来都收起来，现在还在书房里百宝匣中放着。”
杜玉章眼眸动，里面寒冰似乎也融化些。李广宁进房间这久，他终于肯抬起头，好好地看他陛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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