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看眼郁侃,这人开始转笔,五根手指头灵活得不行
赵阿姨每次周五做菜都多,许恣吃撑,最后口汤灌下去差点没吐出来,吃撑就困。
趴会,肚皮被压着难受。
许恣默默翻个身,胳膊抬起来挡住头顶灯,从余光里看郁侃收拾书桌,认认真真挑笔写题。
郁小侃背地里是这模样可能说出去没什人相信,但他就是这个模样。
个专注大男孩。
“该。”许恣说。
许恣进门时候搬大袋子东西,提着就上楼扔郁侃书桌上,卷卷白花花试卷顷刻铺满整个桌面。
郁侃拢拢:“……这多,你是不是夹带私货?”
“没必要,你爸妈把这三年能找到教材都给找。”许恣在他床上坐下,屁股刚挨上就站起来,从他被子里扯出只鸭脑,“……你到底有几只鸭?”
“就两只。”郁侃从他手上接过来,扔到床角,“给你搬椅子。”
不走,爷爷才说那你就赖着。
郁侃心里阵说不清滋味。
好像小时候撒娇时候跟奶奶说过:“想老爸来次,老妈来次,轮流来或者起来都行,别整跟个小可怜样。”
奶奶边搓面团边笑他:“小侃哪里可怜,谁不说小侃是这条街最幸福小福娃。”
洗着洗着发现有个麻将子磕个角,这东西存好多年,郁侃以前还偷出去埋沙子里过。
郁小侃理科是不行,学就头疼,活得也就透彻。
刚上高中那时候大部分同学还在费劲地辨认文科和理科有什区别,郁侃就想好怎学,怎走。
假如分班考试那时候许恣弃考文综,那郁侃就是这届文综第。
但是分班以后学校只公布分班之后排名。
许恣想想还觉得有点可惜,从擅长领域到头疼领域,说转就转。
许恣拒绝:“你自己写,躺会。”
“你就困?”郁侃翻翻桌面上试卷,不太情愿。
“困,很困。”许恣从衣柜里拿只毛毛虫枕头,扔床上,然后趴上去,后背冲着郁侃,点儿同甘共苦精神都没有,“做完喊。”
郁侃很响亮地打个响指:“十分钟做完。”
“……”许恣回应个沉默背影。
“洗好没啊?”奶奶进来问。
郁侃把那破角藏进去:“好,拿毛巾擦擦就行。”
奶奶拿毛巾走他边上:“你去外面跟恣恣玩,来擦。”
“他来啊。”郁侃低头看奶奶,笑笑说,“让他来擦啊。”
“你这孩子!”奶奶在他背后抽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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