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愿和沈斐之双双落座,身边用餐诸位皆是昆仑门子弟,熟读门规,都知食不言寝不语规矩,个个腰杆挺直仪态端正。
沈斐之更是仙门楷模,背脊挺拔如雪松,眉目冷冽,举动皆可入画,吃个饭都赏心
“大……大师兄?……只是瞧着快入秋,昆仑山上严寒,小师弟没有法术难以御寒,所以照典籍给小师弟炼颗驱寒丹。”何钦结结巴巴,他刚才只看见小师弟,还没来得及高兴,又撞上大师兄。
他早该想到大师兄怎可能不跟小师弟在起,这回完蛋。
“不用,你师弟穿衣服,他不冷”,沈斐之云淡风轻接上句,“五遍清心经,夜读前交上来给。”
何钦内心哀叫,不敢在严格大师兄面前放肆,灰头土脸地走。
楚愿被沈斐之抓着手腕,心想怪不得换上师兄衣服后他遍体身暖,大师兄果然对他恩重如山,是值得信赖兄长,叫他同住也肯定是为他好,都怪他近来在温《罗织经》,便觉人都没存有什好心思。
些据说能说话鲤鱼就明白此地不适合他,不然为什能说话鱼不和他说话?
“小愿在想什?”沈斐之往他肩上披件外衫,仔仔细细帮他系上带子。
“在想为什鱼从来就没和说句话,三师兄跟说师兄宫殿里鱼通灵性,习人语。”楚愿倾诉完便豁达地挥手,“罢,介凡人听什鱼讲话,走吧师兄,该去用膳。”
还是吃饭紧要,吃完饭他还得忖度怎离开昆仑门去和国师会合呢,哪里闲去和鱼讲话,只是有时候孩童性子上来,好奇而已。
楚愿缓步向前走,沈斐之回头朝荷花池冷冷地瞥眼,惊得鱼拼命缩进假山石,并且向宫主传音保证今晚陪小师弟唠晚上嗑。
丝毫没注意沈斐之贪恋地在他手腕上肌肤多蹭两下才放开。
“多谢太。”楚愿喊沈斐之字,认真地注视沈斐之眼眸,看得沈斐之败下阵来,扭过头轻描淡写道:“和你之间何必言谢?”
耳根却悄悄红-
不言堂。
落针可闻。
鲤鱼们:嘤,宫主好可怕。
沈斐之面色稍霁,快步跟上楚愿,方想牵他手就见楚愿伸手和人打招呼。
“小师弟小师弟,有东西给你,快来。”八师弟手上捧着刚炼好东西,兴高采烈地朝楚愿跑来。
楚愿哎声,正要去瞧瞧是什玩意儿,沈斐之牢牢挡在他面前不许他看。
他冰雪如刻面孔此时散发着不近人情冰霜,“何钦,用膳时间为何不在不言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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