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愿在心里万分拒绝沈斐之把那碗奇怪石色苦药弄来,他本想拖延会儿,跟沈斐之拌会儿嘴再喝药也成,不料他师兄根本不中他计,替他揉好手臂,立马端来药要喂他。
楚愿百般不情愿也终究喝,苦得身子发凉发抖,环住沈斐之纤长脖颈,难以忍受地靠在他胸膛边,喉间溢出含糊暧昧低吟。
“冷?”沈斐之低头和楚愿额角相抵,手将厚衾扯来,盖住两人身子,再褪去衣袍,炽热躯体贴上楚愿,偏头含住楚愿无声嗫嚅唇。
楚愿靠近热源如获得短暂救赎,他喘息在唇舌间化为春水,四肢交缠,吻毕,青年迷蒙着双眼说:“师兄,可还是冷。”
沈斐之手抚上青年腹肌,清冷眼情欲裹挟,他轻缓地答道:“会儿就热。”
风,温暖宜人。更不必提它雅致装潢,内在也是别有洞天。
山庄内莺啼鸟啭,杨柳青堤,春花烂漫,不失为冬日中避寒山庄。
楚愿养病有小半个月,他自认为病差不多好全,却仍旧被师兄迫着卧病在床,不得动弹,最好事儿就是揭那窗棂,赏花逗鸟。
沈斐之总觉得他病没好,楚愿依旧在夜半时分身子发寒,控制不止地打寒战,好似他对寒冷畏惧刻在骨子里,稍微有些寒冷意味便能叫他缴械投降。
“这病是被你惯,谁被你这惯着都会病,没有病也得把自己折腾出点病痛来。”楚愿半坐在床榻上,身上披着几层软褥子,他仿佛在说笑,眉眼软和,和依偎在沈斐之怀中那副没有骨头样子像极。
两个时辰后。
楚愿浑身湿漉漉,双脸潮.红,窝在
“已经小半个月没自己走过半步,”楚愿缓慢眨眼,试着抬起自己软绵无力手臂,“这回又不跑,肯定赖你辈子,你怎不对好点,让下去走两步呢?”
沈斐之忽略楚愿话中若隐若现抗议,给楚愿顺气,仍旧不打算让楚愿下榻——就算要下榻,也得是他给抱着,免得伤刚积阳气,
“该用药,昨日你说苦,今日给你寻蜜饯。”沈斐之修长手裹住楚愿卧床半月后细些手臂揉捏起来,上面肌肉和逐日逐夜褪去风寒同渐渐隐去,楚愿显然还是有些介意,有时候会背对他,悄悄去捏自己以前精壮肌肉,然后叹口气再度钻回他被窝里。
楚愿瞪他:“你做什故意不回话?”
养着病养着病,楚愿性子儿也娇气些,沈斐之自然乐见其成,垂眸笑:“可现在入夜,外面冷,明早准你下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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