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关系后,长生以悄无声息的法子侵入无极的所有,无所不用其极黏在他身上。
起初那一千万年,长生还会花费白天时间处理天道的命令出去杀人,到后面长生杀人的速度愈来愈快,离开无极的时间也愈来愈少,直到长生没有办法忍受离开无极哪怕一盏茶的时间,长生公然违逆天道,再也不出九重天,绢帛来多少毁掉多少。
于是两人总赖在床榻上,哪怕楚愿不想,长生也会将人抱在怀中细细疼爱,贪得无厌的火没见消减过。
眼见他周身的粉色雾气变成血红色,楚愿判断长生大概已经在贪和痴两个境界一条路走到黑,他也不知道最后师兄能不能破障,就连他自己也在这种变态的爱欲浇灌中带得都快疯成一个劲儿,和长生拧成一股绳,马上就要分不清今夕何夕,和这人长在一起了。
长生这般过去情绪干净的人长出五毒来,从无到有像一卷书,看得太过清楚,楚愿就像手持这卷书的人,越是每日孜孜不倦地品读,越能瞧见贪和痴的模样,他就愈怕师兄走不出来。
截舌头和洁白的齿,他晕乎乎地和人商量:“你先吃,我再吃。”
宛如在和朋友好声好气说话,可神情又是那么放荡,惹人铸下滔天的罪责。
长生喉结滚动,垂眸轻咬小神仙捻花的指节,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牙印。克制的弦乐此时罢曲,帝君莞尔,扣住小神仙伸向他的手,倾身含吮心上人的润唇,舌尖将昙花花瓣推向小神仙那儿也不罢休,非要勾着人家欺负,甚至抱着小神仙,从案上滚进了悬月湖。
桂花树簌簌落下一场桂花雨,楚愿迷蒙着眼,眼角赤红,他尝到昙花的花汁水,那是舌头紧密地交缠,捣出的甘甜和着两人的涎水所诞,体内属于无极的记忆告诉楚愿,一切发生都是如此自然而然。
长生痴缠地、一遍遍吻他,和平日的清冷自持全不相同,再也没有掩饰本心中对他的贪念和欲念,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,执拗地问他:“为什么是昙花?”
好在,师兄没有辜负他的心愿,两人在九重天骄奢*逸的日子终于破碎,报团取暖和绵绵思语不复存在,往后的一千万年苦上加苦,如果楚愿清楚,就算是他这样意志坚定的人也一
醉醺醺的青年手勾着帝君修长的脖颈,呼吸间吐出热气,他笑了:“瞬间也是永恒。”
听者也难辨别他是清醒是昏沉。
长生以湿水的指描摹他的眉眼,不久,两人湿漉漉的衣衫飘在湖面上,白玉发冠沉入湖底。
瞬息也是永恒-
无极与长生的三千万年简而言之就是在九重天过美满小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