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打扰你。”晏阑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苏行把盒子递给晏阑,说:“看这个东西眼熟,但是时又想不起来,您帮看看。”
晏阑接过盒子,里面是块很薄蓝色碎片,不是碎瓷片,这个颜色也肯定不是木屑,碎片边缘还有些黑色痕迹。
“这像是从什东西上掉下来。”晏阑来回翻看着那个碎片,“欸,你小时候用过搪瓷缸子吗?怎觉得这像……”
“!!!”苏行转过头来看向晏阑,“可能知道死者头部伤是怎造成!”
笑声。
苏行:“没兴趣。”
晏阑没再接话,车里下子安静下来。等红灯时候苏行转过头看眼,发现晏阑已经睡着。现在已经接近凌晨点,苏行回想这天,自己是睡个够,可晏阑来回跑好几趟,直到晚上快十点才吃上口热乎,这几天晏阑几乎可以算是连轴转,说不累是不可能。
他从后座上把毯子拿过来,轻轻地盖在晏阑身上,然后开着车往市局方向去。
医科大学距离市局有四十多公里,饶是晏阑车马力十足,在这处处限速市区里也毫无用处,苏行压着限速开,用近半个小时才开回市局。
晏阑:“……搪瓷杯能砸死人?”
“是氧气瓶。”
晏阑不可置信地问:“氧气瓶……是搪瓷?”
苏行解释道:“二院在西区这个院区是60年代就盖起来,院里到现在还有些科室在用老设备。建院初期从上海某搪瓷厂进批无缝钢氧气瓶,配底座就是搪瓷制,如果没猜错,这个碎片应该是老式氧气瓶底座上掉下来。这多年,搪瓷底座肯定已经磨得露铁,掉下来搪瓷碎片很有可能会粘在氧气瓶底。这几名死者头部伤口都呈规整圆形,不像常见致伤工具,倒确实很符合氧气瓶底形状。”
晏阑想问苏行是怎知道,但转瞬间就意识到这肯定是他母亲告诉他,于是换个问题:“那你需不需要
苏行把车停稳,拍拍晏阑:“晏队,醒醒,到市局。”
晏阑揉着惺忪睡眼,伸个懒腰:“走吧!干活!”
苏行直接回到法医室去解剖尸体,晏阑则带着全队人起筛查监控。
凌晨三点,晏阑推开法医室门,苏行依旧是那副郑重样子,小心翼翼地对待着解剖台上尸体。晏阑靠在旁默默看着他,没有出声打扰。
苏行用镊子从尸体头部伤口附近取出片细小碎片放到物证盒中,晏阑探着身子向前看去,苏行说道:“您可以过来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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