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陈!我晏阑,刚才你们派出所抓了一个人。”
“对,就是他!“
“他可能跟我手头的一个案子有关,你给我控住了!”
“我二十分钟后过去。”
晏阑拉着苏行站起来:“送你回家,然后我去会会那个黄毛。”
晏阑稍稍放慢了脚步,落在苏行身后半步左右,正好能看到他脖颈的弧度。
“我吃多了。”苏行说道,“回去能不能借你的跑步机用用?”
“你不是懒吗?吃多了应该躺着才对。”
“……”苏行撇撇嘴,“你刚才就是在笑我。”
“真的没有。”晏阑很诚恳地说,“只是觉得你喝完酒之后更可爱了。”
少吃了一串。”
“我把花生都吃了。”
“我还把毛豆都吃了呢。”
“花生比毛豆大,占地儿。”
“啤酒更占地儿,不管,你少吃一串,就是你的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回去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晏阑不容拒绝地拉着苏行上了车。
晏阑把苏行送回家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胜义路派出所,在所长陈德勇的带领下直接进入了审讯室,陪同审讯的正好是刚才想让苏行到派出所做笔录的那名警察。
“黄毛”并不知道此时坐在他面前的是个被警察同事都称为“阎王”的人,他依旧是一副刀枪不入的态势,歪靠在约束椅上,一条腿不停抖动,斜着眼打量着晏阑。
晏阑面
“……”苏行停住了脚步。
晏阑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苏行的肩膀,他连忙止步,道:“不喜欢我这么说?”
苏行直接蹲到了地上,晏阑吓了一跳: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苏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指着地上一个新鲜的左脚脚印说:“晏队,你看它眼熟吗?”
“这不就是个鞋……我去!”晏阑掏出手机就按了一个号码。
晏阑笑着把那串羊肉串吃完,然后掏出五百块钱压在盘子下面,说道:“走吧。””这么贵?!”
“没有,贴补老齐的。”晏阑拉着苏行快速走入人群,“他儿子在服刑,老伴每周透析,就靠他这点儿收入撑着,能帮就帮一把。”
“为什么帮他?”
“他儿子是我抓进去的。”晏阑说,“他儿子叫齐海,当年把上门收保护费的恶霸给捅了,虽然收保护费那人后来也进去了,但他也是故意伤人了,我们给他争取了最大的减刑,却因为正好赶上严打,再加上他那一刀直接把人脾脏给戳破了,伤情鉴定算重伤,最后还是判了七年。齐海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在里边表现不错,争取到了减刑,应该年底就能出来了。”
“都不容易啊!”苏行感叹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