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五位数啊？”苏行说，“那
把箭海那套房子卖
是不是就能买你很久？”
晏阑捏着苏行
脸，宠溺地说：“宝贝儿，不用花钱就跟你走，这辈子只为你
个人挂牌。”
“不行，太恶心，要吐。”苏行夸张地揉揉胸口。
晏阑立刻伸手去抓他手，说：“不开玩笑，你真觉得会有东西吗？”
“万呢？”苏行说，“不管有没有，打开看总归是踏实。”
“两盒骨灰而已。”
“宝贝儿，你别吓唬人行不行？”
苏行轻声说：“如果爸真把什
东西放在妈骨灰盒里，而又顾忌着‘死者为大’封建糟粕而错过，那才是真对不起他们。爸是警察，妈是医生，他们俩都比常人更懂生死，就算真在天有灵，他们也不会怪。”
“那要不先去问问王老？当年你爸后事是他帮着操办……”
“师父怎可能去碰妈骨灰盒？”苏行从晏阑怀里起来，看着他说，“领导，你不会是怕鬼吧？”
间那段时间发生什根本就不记得，再之后记忆就是妈葬礼。那天爸领着站在妈墓碑前，说句话。”
“什？”
“‘今天亲手埋葬不仅是妻子，更是职业生涯耻辱。总有天要把这耻辱洗刷干净。’”苏行换个姿势，把头抵在晏阑肩上，“经常能梦见这句话。直觉得这句话有点别扭，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“这句话好像没什问题。”晏阑轻轻拍着苏行后背，“你是不是想多？”
“如果这个‘埋葬’不是修辞手法而是陈述事实呢？”苏行说，“现在回想起来，当时爸那笃定地说是谋杀，很有可能是已经知道什。”
“好，那就开。”
苏行松口气，又把头抵在晏阑肩上，低声问：“是不是打扰你工作？”
“怕个头！要不是你爸妈墓，才不犹豫呢！”
“爸妈墓你更不应该犹豫。”苏行笑笑，“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。”
“你内涵丑！”
“没有，这是明示。”
“就这张脸！拉出去标价都要五位数起！你竟然说丑？！”
晏阑诧异地说：“你……你不会是想去开棺吧？”
“什年代还开棺？”苏行用头顶下晏阑肩膀，“那叫打开墓地。”
晏阑：“你快别闹。这墓地是说开就开吗？万打开之后什都没有呢？”
“没有就再关上呗。”
“……”晏阑吞下口水，“这可是你爸妈墓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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