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周燃提着打包肉往回走时候,天已经黢黑黢黑。
张嘴就是哈气,雾气蒙蒙,故意使坏往周燃脸上呼。
周燃:“中毒。”
“滚蛋!”
俩在漠河大街上闹起来,等闹够,快冻死,准备掏出手机打车回民
周燃不屑地笑:“放屁。”
“放屁给你吃。”
俩又斗起嘴来。
他告诉:“得配红酒,这叫中西合并。”
“你少放点屁吧,猪都快被你崩天上去。”
跟周燃说:“这东西怎炖这久?”
他倒是脸淡定,好像刚才没出过力似。
“俗话说得好,好饭不怕晚。”这个狗东西还在这儿跟装腔作势,都听见他肚子咕咕叫。
说:“行啊,好饭不怕晚,待会儿你别吃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他又说,“时候到,该吃就得吃。”
天死冷死冷。
这个人除在周燃事情上不长记性之外,其他方面脑子转得都很快。
之前下火车被冻成那个狗样子,吃堑长智,再出门时候穿两件大衣,裹得像个木乃伊。
但周燃这个傻缺,要风度不要温度,还嘲笑穿得太诙谐,结果就是俩刚推门出去,阵风巴掌似呼过来,周燃直接被吹得骂句脏话。
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疯狂嘲笑他,然后由于嘴巴张得太大,呛风,狂咳不止。
俩对着彼此胡说八道通,估计隔壁桌客人听见们对话,会觉得这是两个神经病。
等好半天,终于可以开吃。
没空继续跟周燃劈情操,不管不顾地大快朵颐起来。
吃很饱,饱到肚皮都快撑爆,吃成这样还剩下不少,俩决定打包回去,明天可以放微波炉热下吃——或者半夜醒再吃顿。
这边天黑得是真早。
翻个白眼,觉得他烦。
在饿却不能吃饭时候,平等地恨这世上每个人。
不搭理他,但他却还在那里哔哔赖赖。
周燃说:“你知道吃铁锅炖得配什酒吗?”
“白酒?”说,“82年茅台?”
俩在民宿门口上演出滑稽喜剧,都糟报应之后终于老实,缩着脖子耸着肩,冻得嘶嘶哈哈朝着吃饭地方跑。
到这种,俩自然得入乡随俗。
周燃找家评价非常好铁锅炖,进去就点传说中铁锅炖大鹅。
尽管是北方人,但俩也没见过这阵势,实实在在铁锅,上面还会顺便蒸花卷。
只不过就是等时间太长,长到饥肠辘辘,无心跟周燃谈情说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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