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奚靖目光有些飘远,他想要哽咽,却发现眼泪早在七月十九那个晚上流光,但他还是说:“想
因此,虽然每日工作都十分辛苦,但沈奚靖却胖些,看上去再也没有那种灾民样子。
在即将要开始值夜前夕,平喜突然病,他白天还勉强跟着沈奚靖干书房活计,可是下午回房间,便再也起不床,他开始发烧。
沈奚靖跟方安岑请假,照顾他下午,喂水擦汗。
平喜难得跟他讲句:“谢谢。”
沈奚靖笑着回他不要多想,他理解他,因为他也在上虞病过遭。
睛不大,人也看起来病歪歪,但是沈奚靖却知道,这位眼睛肯定很尖,并且不能得罪。
果然,因为沈奚靖和平喜上午做活十分仔细,杜多福绕圈,没挑出什毛病,便满意点点头,领着他们两个吃饭去。
不得不说,永安宫里伙食还是可以,即使是像他们这样干杂役小宫人,中午也有个带点肉汤荤菜和个素菜,人大碗米饭,个粗面饼子,沈奚靖吃得很香。
他想起上虞那些日子,但凡徐海能有口这样伙食,也不会只得风寒便离去。
平喜饭量不大,他粗粗吃米饭便把饼子扔在边,沈奚靖看他只掰半,便跟他要剩下半,用手绢包好揣在怀里。
他们病,宫里是没有大夫给看,就连太医预名,也只给管事叔叔们看,可轮不到他们。
平喜是累病,沈奚靖找不到药,只能拿着平喜给点碎银子找到杜多福。
因为他们两个直在书房干活,所以跟杜多福熟些,他人倒是不错,收平喜那些钱,给他几颗药丸。
沈奚靖千恩万谢走,他知道药不能乱吃,但平喜已经起不来床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。
他倒些热水,给平喜吃下颗,平喜拉着沈奚靖手,突然说:“安乐,你想家吗?”
只要身上有吃食,他才觉得踏实。
日子如流水般划过,个月里,沈奚靖竟从来没有见过这座宫殿真正主人,皇帝穆琛。
他只是每日都在擦擦洗洗,在上虞做惯粗活手,也经不起整日泡水,下午他们虽然不用擦洗书房,但是锦梁宫里那多隔断回廊,却要每三日清洁次。
加上三年前入宫那批小宫人,他们共只有十来个人来做这活计,下午也没有什空闲。
虽然手指头都有些发红起皮,但沈奚靖却从来都没有抱怨过。他总是闭着嘴,仔细干着活计,吃饭时候都吃干干净净,但凡有平喜吃不完饼子,他都要过来,饿就掰块塞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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