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竹倒是挺好听,沈奚靖想到马上便要见到表哥,觉得身上最后那点难受都没,病下子全好。
这祁暮秋不止长得好看,声音也极好听,婉转
永安宫制,先帝殡天,无子宫侍要迁居于城外皇恩寺为先帝带发祈福,而育有皇子宫侍,则会继续留在宫里,但要迁居宁祥居住。
所以,这座偌大宁祥宫,虽没有锦梁宫气势磅礴,宝仁宫荣华富贵,慈寿宫精致气派,却殿阁繁多、安宁祥和。
只眼,沈奚靖便喜欢上这里。
不多时,那个胖胖小宫人跟着个二十来岁大宫人走出来。
待沈奚靖看清楚那人容貌,竟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房,宁祥宫还要更近些,它比邻慈寿宫,直以来都是先帝侍君们住所。
沈奚靖虽然病中,但他吃药,感觉要比昨日要清爽些,脚程也快许多,天刚蒙蒙亮时便已经来到宁祥宫侧门门口。
在永安宫中,只有主子们出行,才可走正门。
这个点钟,已经过宵禁,所以宫门已经大开,门口正有两位年纪与沈奚靖相仿小宫人泼水扫地。
除巡夜宫人、侍卫以及安延殿管事宫人安排宫侍侍寝,在永安宫里,亥时初到次日寅时正宵禁,任何人,不得擅自出离所属宫室。
他来宫里这三年,还从未看到长相如此出挑宫人,今上还未大婚,也没采选,所以他们这批扩选入宫宫侍大多长相都还过得去,特别好看不是没有,但是沈奚靖是从未见过。
如今见到这位,也算是难得。
那宫人见沈奚靖盯他发呆,不由笑。
“你是沈安乐吧,昨个内府人已经过来通传,朝辞阁那边管事叔叔已经打过招呼,姓祈,叫祁暮秋,你可以叫祁哥,昨日知你要来,修竹可高兴坏,”祁暮秋见沈奚靖脸疑惑,忙说,“哦,修竹就是朝辞阁姓云那位小宫人,你们道进宫。”
沈奚靖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表哥也被改名字,这宫里宫人名字反反复复都差不多,不是福禄寿喜,就是春夏秋冬,这轮用完,再用什梅兰竹菊平安喜乐之类。
沈奚靖和平喜为怕当值迟到,自然起早些,但路走来,天却已亮起来。
那两位小宫人见到扫地颇专心,没注意到沈奚靖到来。
“这位小哥哥,可否替通传声?是今日来当值宫人沈安乐。”沈奚靖冲离他比较近那位胖胖小宫人说。
那小宫人倒好说话,抬头扫眼沈奚靖,便放下扫把往宫里走。
沈奚靖站在原地,盯着宁祥宫里枝叶繁茂菩提树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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