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得严厉些,但到底为陈岁好,陈岁脸色缓些,赶忙谢他,又问:“你看那孩子,是怎中招?”
魏总管沉吟片刻,道:“应是吃食,看过他口鼻,舌头上有些绿苔,手指却干干净净,这毒宫里很常见,但急用与慢用却是不同,用急,眼便能看出,但用慢,却最难查。”
这回他说得很清楚,沈奚靖都已经猜个七七八八,他只是在想,他们说之前那位是谁?是刚来时便死左姓宫人,还是更高层人。
沈奚靖想不到,魏
魏总管点点头,脸上笑意消些说:“那孩子中毒,你应也知道,当年……”
他说话十分含蓄,点到为止,沈奚靖听得片茫然,但陈岁却是明。
“可,当时情况,却与眼下不同,您看是……?”陈岁有些迟疑,但还是询问。
魏总管喝口热茶,茉莉香气飘散出来,这味道陈岁也十分喜欢。
“这孩子倒是贴心,还知你喜欢这味。”魏总管道。
认真看眼那床。
锦被只用最次杂锦,绢布也只是三十织绢,但好歹没给用麻布,也算是不错。
陈岁屋子自然比沈奚靖他们大些,有组桌椅,靠床放木箱也是杨木,看起来要好很多。
最关键是,他屋里有油灯。
宫里油灯自然很好,不仅亮,且火苗跳得也很平缓,没有烟。
这话是夸沈奚靖,他赶紧弯腰行礼,陈岁说:“也就这茶便宜,这里都喝这个。”
他们两个你言语,沈奚靖听得云里雾里,抓不到重点。
两个人又说些往年旧事,这才轻飘飘把话题引回来:“当年那个事,事发时没在跟前,但后头叫与李太医正问个清清楚楚,虽不是正经大夫,但这身后事却比他们懂些,大概猜个七七八八,不过,当年那位是慢,这次却急。”
陈岁听脸上登时青起来,半响都没说话。
魏总管又说:“这次且与你说清楚,你这院里,得肃清顿,否则主子出什事,谁也担待不起,包括。”
以前沈奚靖家里用也是这种,现在他和云秀山屋里,也只有根蜡烛,平时轻易不用。
陈岁点油灯,请魏总管坐那唯张矮背直椅上,这才坐到床上。
沈奚靖后脚端着热茶进来,先给魏总管沏上杯,又端杯给陈岁,自己缩到角落里站好。
魏总管眯着眼睛瞥他眼,对陈岁笑笑说:“你们朝辞阁孩子,看着倒不错。”
陈岁忙说:“魏叔叔客气,也就这小崽子懂事些,其他可不敢在您面前晃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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